“所以我早就告诉过齐先生，您会签下这份合约的。”
方夏说完这话，大概是残存的良知让她又补充道：
“当然了，和齐云你一样，我的师弟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说完，方夏看着齐云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询问，怎么样，你可是和我师弟们待遇一样，满意吧？
齐云看着面前表情比上一次在宴会上看见时，要丰富许多的方夏，微微摇头。
“那，我能问一下，你的师父是谁吗？”
方夏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倒是把自己师父的这个马甲给忘了，还好还好，自从有了大师姐这个马甲，自己就尽可能把事情都扔给大师姐的马甲上了。
仔细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方夏仔细着用词道：
“我师父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女士。”
听见这个年龄，齐云肯定地点了点头，是了，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教出方夏和那几位黑马，五十几的年龄，倒是足够成熟了。
至于这个传说中的师父，会不会也是方夏？
齐云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毕竟，方夏之前的小说多十分的成熟，一看就是有人手把手指导过的，不过，虽然好看，也十分新颖，但是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就用看书来麻痹自己悲伤情绪的齐云而言，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几本书都有几分的匠气在其中。
而最新的一本《破浪》，则是完全摒弃了之前的那些匠气，没有了所谓的写作技巧，全凭真情实感，整本书描述都朴实简单，却让人读了之后，久久不能忘怀。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从哪里来这么多的匠气？
肯定是有人指导，而指导之后残留下的气味，就是那人的匠气。
不得不说，齐云在某些方向上，的确是猜对了，方夏之前写了那么多年，为了赚钱，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每天可以同时四开，然后哪本书爆了就多写点，哪本书成绩不好就直接切掉。
时间久了，写小说仿佛成了一套固定的流程，开头应该这样写，女主角和男主角应该这样写，结尾应该怎么写。
然而，成也固定，败也固定。
正是因为有了一套成熟的，可以赚到钱的程序可以复制，到了后来，也让她就算在不缺钱的时候，开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复制自己之前写书的程序。
因为这样是最省力的，且不会失败的。
瞧见齐云那一副深思的模样，方夏赶紧打断他：
“齐云，要不一块儿去坐坐，我们约好了待会儿一块去码字。”
方夏说的我们，自然是她和那帮师弟们。
齐云摇摇头：
“我就不去了，你们打算去哪里码字？”
“喝下午茶的地方？”
“这里的下午茶，只有一个和椅子一般高的小茶几，怕是放不下这么多台电脑。”
“啊？那怎么办？那我还是回房间码字吧，不过我怕我不盯着他们，他们就会偷懒。”
方夏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这么觉得，毕竟，顾行那个孩子，自从上大学认识了新朋友之后，有段时间码字真的要靠盯。
齐云听见方夏的担忧，怪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们看见你就是大师姐，应该是不会再有偷懒的想法了，毕竟要脸。”
方夏听见这话一愣，然后笑了。
笑得甚至弯腰捂住了肚子，泪花都从眼角泛了出来。
“我明白了，那，齐云再见，我先回房间了。”
齐云微微点头，目光比方才见面时柔和了许多：
“再见。”
-
方夏一边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往前走着， 心里却在和小白说道：
‘你算算看，一次性充值一年要多少信仰值。’
‘一年！’
原本坐在方夏肩头的小白，听见这个时间，吓得从肩头直接滑了下来，踩在了半空中，白绒绒的小狗脑袋就这么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方夏。
方夏一边往前走，然后停下了脚步，拿出了手机，仿佛是在回复消息一般。
‘嗯，齐云很厉害的，你想啊，就算是我上辈子写了几十年的书了，但是我敢说我写的小说，比他的好吗？我不敢的。’
小白听见这话，扁着嘴：
“怎么会，夏夏是最厉害的！”
听见小白的维护，方夏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哈哈，那是在小白看来啦，所以啦，如果齐云这辈子能活到很老很老，那肯定会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出来，而有这些优秀的作品作为启发，不管别人是模仿还是受到影响，都可以推动文学的发展，也能带动文娱的更新。’
小白听着夏夏说这么多，最后只能默默地开始计算，兑换一年所需要花费的信仰值。
‘兑换给那个叫齐云的，一年生命值需要花费一百七十四万信仰值。’
饶是心中早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方夏还是被一百七十四万的信仰值数额给惊了一下。
‘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一百多万的信仰值，要是兑换成钱的话，可以换成十几个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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