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开炮！”
新西卫所军向查普尔特佩克山的第一波攻击开始了，炮兵阵地首先发起了轰击。
炮膛之中的黑火药在狭小的空间内迅速爆燃，强劲的火药动力推动着来自明帝国支援的开花炮弹飞向天空。
落向了新西班牙军的第一道阵地之上。
“轰——轰轰轰轰——！”
爆炸的火焰宛若在地面上盛开的一朵朵鲜花，不断的在新西班牙军的阵地之上炸响！
“圣母玛利亚啊！”
“妈妈....”
阵地之中的民兵们缩在堑壕之中不断的瑟瑟发抖，他们不少人都在抱头祈祷，在连绵不绝宛若震雷般的爆炸中痛哭流涕。
一枚开花弹恰好落进了一处堑壕中，“轰”的一声，这个堑壕当中拥挤着抱团的十余名民兵当场被炸死，最中心的那几人直接碎了一堑壕。
新西班牙军队在查普尔特佩克山挖的堑壕阵地是“不合格”的，当然，这个不合格也得分时代。
如果放在一战二战，那只能被称之为一道道壕沟。
不够深，不够坚固，也没有防炮洞。
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了，首先来说，就算是战斗力较强的波旁团，他们也没有面对过来自敌人的会爆炸的开花炮弹的攻击。
他们面对的从来都是实心弹，挖的堑壕对于实心弹来说，防御程度已经足够。
但正是这种局限性，使得从未经过开花炮弹考验的初级堑壕在这场血与火的试炼之中显得不合格。
在新西卫所军火炮的轰击下，仅仅一两轮炮击，新西班牙军的第一道千人阵地就有了百十人的伤亡。
“我们的火炮呢！？”
“侦察兵！观测对方的火炮方位！”
“快快快！！”
第一道阵地的指挥官布兰卡中尉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大地的震颤中吼叫着。
新西卫所军的火炮是低地打高地，本身就带有劣势，他们的火炮又不像是真正的大明帝国军队那样先进，因此要轰击敌军在山上的阵地，那他们的炮兵阵地就不能距离的太远。
根据敌军方向传来的轰隆隆开炮声，再加上炮弹落到他们阵地的时间，经验丰富的侦察兵很快就推测出了敌军火炮大概的方位和距离。
“在我们的西南方，大概1.5公里之外！他们距离我们并不远！”
在爆炸震荡扬起尘土的堑壕中，侦察兵的声音很快就伴随着空中飘扬的尘土一同传来。
“绘测方位！传令兵！”
布兰卡中尉再次吼了起来。
堑壕一侧稍远的地方，一处坍塌的堑壕浅土埋着的一名士兵从下方爬了起来。
他晃着耳鸣不断昏沉的脑袋，一起身扬起大片土灰，昏沉中他听到了中尉的声音，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带着满身的土灰跌跌撞撞的半爬半跑的跑向了中尉。
“在，中尉...我在，我在！”
传令兵一边跑，一边口舌有点不利索的喊着。
“快去向我们的炮兵阵地传递敌军炮兵的方位！”
布兰卡中尉一把夺过侦察兵绘测过写有大概方位坐标的纸条，然后塞入了传令兵的怀中。
“我们的炮兵阵地在山上，敌人在山下射程不够打不到我们的火炮的，快去！”
“我要在五分钟之内听到我们的火炮开火声，五分钟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敌军的火炮声！”
“快去！！”
在中尉先生的怒吼声中，传令兵立刻疯跑了起来，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堑壕。
但是传令兵刚跑出几十米，奔跑中的他迈出的前脚刚落地，地面整个炸起，他整个人也顷刻间在爆炸的炮火中碎了一地。
倒霉的传令兵被一枚炮弹正中变成了碎肉。
布兰卡中尉没时间为死去的倒霉传令兵哀伤，他立刻又找了几名士兵，他们波旁团的法国人是勇敢的，从来不缺敢于冒着炮火前进和死亡赛跑的士兵。
但布兰卡中尉刚刚又派出数名传令兵后，他们所在第一阵地的民兵们要崩溃了。
民兵们出现了逃兵，一些民兵在堑壕之中丢下了长矛和燧发枪，惊慌失措哭喊着，慌不择路的就要向后爬出堑壕。
而每个阵地一百名核心的波旁团法国士兵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波旁团的士兵们也起到督战队的作用。
在一些溃逃的民兵丧生炮火之后，仍有几名幸运的民兵向后逃到了第二重阵地。
第二重阵地因为距离原因没有被炮火波及，这里很安全，但对于逃兵来说就不安全了。
在那几名民兵即将靠近第二重阵地的时候，第二重阵地之上传来了枪声。
第二重阵地波旁团的法国士兵毫不犹豫的射杀了那几个逃兵，并且对身旁民兵们喊着：“后退者死！只允许向前冲锋！决不允许向后逃跑！”
第二重阵地的新西班牙民兵们听着前方传来的连绵爆炸，感受着地面，堑壕墙壁的震颤，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畏惧和担忧。
法国人的波旁团战斗力和效率是很高的，大概五分钟后，查普尔特佩克山的新西班牙军炮火阵地发出了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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