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在寻常不过的问题，却看到宋祁年忽然微微发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然而宋祁年只是忽然想起了衣柜里的那些便签，想起了自己几乎从来不会到白檀夏这边。
在曾经那些两人作为夫妻相敬如宾，甚至许久都不曾见到一面的日子里，都是白檀夏在精心打理着他的一切，在这里一直等着他回来。
宋祁年垂了垂眸，一时之间没说话，脑海里想的却是从前的白檀夏。
他其实没有把失忆前和失忆后的白檀夏分成两个不同的人，倒不如说失忆后的白檀夏更加坦然直白。
人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如今白檀夏这样赤诚而又热烈的感情，让宋祁年忽然怀疑起了自己从前对白檀夏的印象。
“差不多。”他回答含糊。
宋祁年拉上被子熄了灯。“睡吧，明天很忙。”
白檀夏本来也是随口一问，听见宋祁年说准备睡觉，当即乖乖躺下，随后一个翻身熟练地滚进了宋祁年的怀抱。
明明是同样的触感和温度。
可今天的感觉却都格外不同。
白檀夏美滋滋的抱着宋祁年，脸贴在睡衣上面满足的蹭了蹭。
这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宋祁年，只是他什么都没说，任由白檀夏胡闹了一会儿之后，便感觉对方出现了困意。
白檀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成这样了还不忘记说晚安。
“晚安，老公……”
“晚安。”
在小姑娘模糊不清的晚安声后，便是平稳绵长的呼吸。
她睡着了。
宋祁年低头看了怀中的人一眼，最后也渐渐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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