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隔壁的冷饮店坐下。
云栀没有点单，楚宁秀点冷饮的时候帮她点了一杯。
楚宁秀其实知道云栀为什么叫住她，不用云栀开口问，她就自己先交代了。
“云栀，事到如今，你就算没看出来，想必也大概猜到了。不错，师父给我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和霍三少有关。”
“师父觉得霍三少身上有古怪，但师父不清楚具体有什么古怪。霍三少实力强人又精明，师父不敢贸然打探，怕被他看出来，就派了我来盯着。反正我人就在宁城，无需做什么，只需要把成绩提高，保证分班的时候能和霍三少分到同一个班方便观察他即可。”
“可三年过去，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观察出来。你也和霍三少打过不少交道，云栀，你有看出霍三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云栀摇头。
除了可能有点传承的时候出岔子带来的老毛病，让霍青梧的身体偶尔会看起来不太好，她还真没有看出来霍青梧有什么问题。
不过，一些比较合理的怀疑她还是有的。
从当初去参加朱倩倩的生日宴，霍青梧到朱家门口，突然老毛病发作，只差临门一脚都没有踏进朱家的大门开始，她就有点怀疑了。
“你看，连你都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觉得我师父就是在疑神疑鬼。”
“云栀，这事除了我师父和我，只有你知道。我告诉你了，算是表忠心了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正式在你手底下做事了哦，你假期有什么安排要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去做！”
没见谁像她这样上赶着来给人当下属的。
楚宁秀看懂了云栀的眼神，笑说：“云栀，你有所不知，挂名在特殊部门就是特殊部门的人。我的能力不足以让我扛起一个小队负责人的责任，总要挑个领导跟着做事，跟着别人能有跟着你好？”
“先不说你是点青术异能者和特殊部门最不受管束最自由的副主任，跟着你就意味着有了个大靠山，我修炼所需的灵植也不用愁了，我们还是朋友，你又帮我治好了爷爷。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跟着你做事都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为表明我的诚意，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服务员把冷饮端上来，楚宁秀一边喝着冷饮一边说：“东方家最近很热闹，听说东方家老爷子和老夫人一把年纪突然闹起了离婚。”
云栀只听说两人因东方老爷子的旧情人在闹矛盾，没听说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最近突然闹起来吗？”
不知道。
“你是不是给过云家老爷子一张照片？”
原本还漫不经心等着听八卦的云栀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
“看样子是了。”楚宁秀先解释说，“我好歹也在宁城待了这么多年，云家有这么多人同时来到宁城，就算行踪藏得好，也不可能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之前并不知道他们来宁城是来找你，后来听到有关点青术异能者现世的传言就猜到了。我师父也猜到了那个点青术异能者就是你，刚好前不久我师父和云老爷子因公事见了一面，就找云老爷子探了探底，云老爷子没说你让他们帮你找你父亲的事，只提了一下云奶奶。”
“我师父在异能界也算见多识广，云老爷子就拿着你给他那张云奶奶的照片询问我师父认不认识云奶奶，见没见过她。我师父自然是见过的，但他没说。”
“很不巧的是，当时东方家老爷子也在场，他觉得照片眼熟，就询问了云老爷子照片上的人叫什么，云老爷子说叫云方雅。”
“你可能不知道，东方家曾有一个养女，名叫东方雅，和东方老爷子东方啸从小一起长大，很多人都开玩笑说东方雅是东方家的童养媳。虽是开玩笑，但东方啸和东方雅的事，大家心里其实早就默认了。”
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楚宁秀小心去看云栀的反应。
云栀没什么反应，她面无表情：“后来呢？”
尽管云栀没什么反应，但楚宁秀就是莫名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后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听说好像是东方雅火系异能天赋太低，一直卡在异能一级再没有突破，东方家又定下了东方啸为继承人，东方家上下都觉得以东方雅的天赋不够格做东方家的当家主母，很反对他们在一起。”
“东方啸的父母给他挑选了个未婚妻，对方是白家旁系的，因天赋高被主家养在名下，白家和东方家都很看好这门婚事，后来闹了很久，东方啸最终还是娶了白家的白婉，那之后，异能界就再没有东方雅的消息了。”
“有人说她是受不住打击寻了短见。”
云栀说：“我奶奶火系异能一级，青术异能十级。”
楚宁秀眼睛都睁大了。
那岂不是说，云栀的奶奶触到了点青术的边缘？
不不不，这好像不是她现在该关注的点，她现在最该关注的难道不是云栀的奶奶和东方雅一样都是火系异能一级吗？
也就是说，她怀疑得没有错，东方雅和云方雅确实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如、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那云栀，你奶奶是青术十级的异能者，就算年轻时候实力没这么强，能修炼到十级，天赋怎么都不会比白婉低，东方家那位老夫人到现在都七十五岁了，异能才八级呢。”
“那东方家为什么还会觉得你奶奶不够格做东方家的当家主母？难道你奶奶没有将她是青术异能者的事告知东方家吗？”
云栀没有接话，因为她也不知道。
见她不再说，楚宁秀也识趣地没有再多言。
“我需要见你师父一面。”
楚宁秀闻言一喜：“那得去帝都！”
“我师父早就想见你了，是怕打扰到你高考才一直忍着没有来见你。那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就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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