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甘雨，莫说是她天权凝光，就是再往上追溯十代天权星都没有见过，七星每一任到今天对于甘雨的评价都是尊崇、可靠、后盾等等辞藻。
这是千年来形成的固有印象，就连她也不例外。
见梁月有想去叫醒甘雨的意思，凝光快步过去拉住了梁月。
“嗯？怎么了？”
“……一边去说吧。”
她已经开始头疼起来了，帝君刚走，甘雨也要离开，这话要怎么说出去啊……而且七星传承到了他们这一代，帝君和甘雨相继离开，底下说不得又是一轮流言蜚语了。
找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凝光也是揉了揉额头。
“那么……能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简而言之，就是你们七星一顿操作，然后派甘雨去送信，结果这个傻姑娘以为这是你们七星给她的一个退场时机，所以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离开。原本是想回绝云间的，但是被我途中截胡，所以就到我这里来了。”
“刻晴她是什么态度？”
“嗯哼，如你所见呗，阿晴她也给甘雨说过了这个误会，不过甘雨说还想要再想想。”
……
这是凝光成为天权以来第二次被人一句话堵回去一篇小作文，看着梁月熟练地泡上茶然后取出搞点，凝光索性暂时放弃了思考。
今天一早上下来还没有怎么吃东西呢……
“其实，甘雨她并不是厌倦了月海亭的工作之类的，只是数千年来，人来人往，她这位半仙看着熟悉的人一批又一批的离开，心情总是我们难以体会的，也许是这样的情绪放大了她心中的孤独，让她不断认识到自己是【非人之物】这一事实吧。”
梁月瞅了一眼甘雨好像还睡得挺香的，于是就跟凝光聊起来一些东西。
只是他没有留意到的是，早在他取出糕点的时候，甘雨就是眉头轻轻一挑，那股清心的花香早早地就吸引了她。
“非人之物……”
凝光叹了口气，今天一天加起来叹的气比这个月加起来的都多。
“此番确实是我等寿命不过短短百年的人所能感同身受的。”
都这么说了，她凝光还能说什么？
商战上她能把一加一扯成三，但是这种心结上的问题任她巧舌如簧又怎能怎么样？就算是把人带回去了也不免有要求的嫌疑，这不是她所需要的。
甚至说在这种情况下，以语言为引导都显得目的性太强，能想明白就是能想明白，这是甘雨自己对于【契约】的理解，任何人插手都显得多余。
“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其实也没想过怎么做，毕竟最终做选择的是甘雨，所以感受一下这两边的生活即可。”
就是帝君也只是让她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璃月，最终她成为了月海亭的七星秘书，现在的她对此产生了思考，所以自然也应该由她自己去选择。
“原来如此……你倒是我璃月人仙之间的一条重要的跳板。”
“哈哈，那你可以给我安排一个顾问或者客卿什么职位，让我也蹭一下薪水什么的呗。”
“自然可以，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相关的公文处理什么的也由你来处理吗？”
谈到其他的事情，凝光瞬间就重回那个手掌璃月的天权星，瞬间就把握住了梁月的命门。
“咳……那个……有甘雨嘛！”
“哦？那如果甘雨到时候选择重回月海亭呢？”
“行，拉到，这官我不当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帮阿晴的忙除外。”
“呵呵，你倒是坦率。”
听到还有刻晴这么个例外，凝光也是觉得有趣，闲暇放空思绪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想一下未来陪着自己走下去的另一个人会是怎么样的，现在看来梁月这个模板的似乎就挺不错。
“罢了，这趟过来倒是我少有的出师不利，也算是不错的体验吧。”
凝光想了想后倒是直接开摆，在梁月这里点了两道菜就准备接着开饭。
只能说不愧是富婆，张嘴就是要一盅佛跳墙，惹得梁月一阵白眼。
“那玩意得提前三天预约，而且还要看缘分能不能买到那么好的料，现做没有。”
“原来如此，三天的精力以及长期的筹备才能做出那等绝品吗，嗯......如此看来，这八百万摩拉倒也不算虚高。”
“说的好像我坑人一样。”
“呵呵，坑人倒是从没有这么认为，但其中七百万摩拉卖个技艺什么的我倒是毫不怀疑。”
“啧......”
“嗯......那便这道开水白菜吧。”
......
梁月眉头挑了挑，可以做，但是一样的麻烦，而且价值不低......
“行！等着啊。”
梁月回到了尘歌壶中。
......
“呜哇，现在的孤云阁，总觉得好可怕......”
荧带着晴雨招摇过市，最后终于在马上要招来千岩军的时候传送到了孤云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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