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有些哭笑不得，这对祖孙总有种微妙的对抗感。
但她这次没之前那么紧张了，比起直接回公寓，去一趟老太太那也许更好。
可半小时后，苏糖就想收回这句话了。
农村小屋灯火明亮，在院子里映出一个暖色的门洞。
两人一进门，厉奶奶就喜笑颜开地迎上来。
拉走的是苏糖，还不满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厉云霄。
可她也没把人拉多远，也就半米的距离。
笑得都褶在一起的鱼尾纹，在暖光中雀跃地抖了抖，便是一句。
“糖糖啊，你这肚子有消息没有啊？”
“……”
苏糖愣是被问红了脸，火烧上来似的，热辣辣一片。
她尴尬极了，完全不敢去看厉云霄，只是小声地回应。
“奶奶，没，没那么快……”
他俩就是正常领证，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厉奶奶一听，又瞪了孙子一眼，但看向苏糖依然和颜悦色。
抚在她手背的动作越发有暗示意味，刚要再说一句，边上的厉云霄开口了。
“饿了，先吃饭吧。”
他不动声色，事不关己似的。
厉奶奶眯了下眼睛，倒是也不想让俩小年轻饿肚子。
很刻意地往厨房喊了一声，没松开苏糖的手。
拉着她坐下后，眼睛还是盯着她的肚子。
“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可不能饿着。”
厉奶奶亲自给苏糖舀了一碗大骨汤，里面全是炖得软烂的腱子肉。
“奶奶，我自己来吧。”
苏糖赶紧要站起来，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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