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
“感觉很累吗？”
“安东先生说你本可以留在这里的，或许你可以……”
苏糖有些心疼他，想着要么趁这次机会好好规划一下。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厉云霄打断了。
“安东和你说了这些啊。”
他沉吟一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总是会操心这些，一点没变。”
厉云霄说着，许是真的喝多了，趔趄了一步。
苏糖赶紧扶住他，生怕摔了。
“你站得稳吗，不然我们坐着等？”
她很清楚自己的力气，一个人是扶不住对方的。
可扭头想喊人帮忙，却是一把被揽进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哈……”
厉云霄缓慢而冗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紧抱住苏糖。
“我们不再是少年了。”
他低声说着，混杂着酒气稍显喑哑。
苏糖一下愣住，虽然不知道这十年间对方经历了什么，但一定很不容易。
她想安慰，却发现有些说不出口。
只能抬起双手，也抱了抱对方。
这个拥抱似乎让厉云霄好了一点，他再次说道。
“我清楚自己的选择，也不后悔。”
“……知道了。”
苏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但不知怎么的，从这个拥抱里感觉到一丝沉重。
她定了定心神，便毫不犹豫地说道。
“如果你以后有感到辛苦的时候，记得和我说。”
“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帮你分担。”
苏糖说着，故作轻松地说道。
“有听说过吗，烦恼和别人说了会减半，快乐……”
“快乐和别人说了会加倍，对吗？”
厉云霄接了后面这句，由衷笑了出来。
他又抱了抱苏糖，松开后轻轻捧起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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