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让人家睡觉去，别拉着人家煲电话粥了。”
魏斯语哭笑不得地冲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你现在去睡吧，明天不是还得去开会吗？快休息吧，我明天找你？”
“那是你妈妈？”程智岩已经半梦半醒，但还是有些微好奇。“怎么这个时候来找你？”
“太久没见面了，见了面当然要多聊聊的，你快睡吧，明天的闹钟定了没有？”
“明天刘狗会过来叫我的。”
“睡吧睡吧，我明天电话联系你啊。”
“嗯，你也早点休息。”程智岩的声音已经染上困意。“也早点回来我身边。”
“会的，晚安。”
简单说完，两个人都挂了电话。魏斯语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有些谨慎地坐起来，再次冲着妈妈眨巴眨巴眼睛。
“多大啊？”
“呃......如果我说他比我小，你会不会介意？”
“小多少？”
“小......四岁。”
“四岁？那就是今年刚成年……可能还没成年？”中年女人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女儿。“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魏斯语已经紧张得开始揪被子：“就......特别偶然的机会就认识了，先是朋友来着，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你会介意吗？”
看着妈妈陷入沉默，魏斯语也不敢出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
其实她早就想过，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妈妈的话，妈妈究竟会有哪些反应：可能是生气？可能是不开心？但是沉默是什么意思......是也像她当初那样纠结吗？
年龄......真的是个不好解决的问题吧。
良久，坐在床边的人先打破沉默：“他对你好吗？”
“真的挺好的，之前我觉得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但是之后我觉得他其实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怎么说呢，我之前其实也想过我们两个年龄差有点大的问题，但是他说他会照顾我，也能给我很好的生活，我就觉得......他真的很可靠，什么事情都是优先考虑我的感受。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毕业典礼之后的这段时间，我不是把那些东西都先寄回家了吗，然后我去找他了，就在他身边待着。其实光就是这样待在他身边看他工作，那种感觉也挺好的，很有归属感，很安心。”
半晌，妈妈只是重复了上一个问题：“他对你好吗？”
“好。”魏斯语点点头。“他自己的事情很多，很忙，但是会分出时间给我，也会记得我的喜好和要求。我这段时间在他身边的时候，感受得最深的就是，他真的能记住我所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我之前只在陪他吃饭的时候提过一句我不喜欢吃鸡蛋，之后我面前的餐盘里就再也没有鸡蛋。而且他虽然比我小，但是很会照顾人，而且他尽可能协调好自己和其他人的关系，也很辛苦。”
“我只是担心你在这段感情里受委屈，之前我听挺多人说，年龄不是问题，但是有的男生啊就是故意做出那副样子来的，等到把你拐到手了就现原形，跟大爷似的，还要你去照顾他。我闺女可不是为了照顾别人才出生的，你得在感情里保持清醒，要独立。”
“我没有受委屈，真的，我反而觉得受委屈的是他。”
怎么不是他，之前遭受那么长时间的无差别攻击，甚至是来自队友的暗箭，直接导致现在出现了问题，还不得不直面最害怕的东西。
受委屈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她呢，明明是程智岩才对。
妈妈说她不是为了照顾别人才出生的，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想照顾好程智岩，至少让他回到原来那样。
可是回到原来那样的生活……对程智岩来说，好像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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