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陆氏集团，男人再次打通了下属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
对方犹豫了片刻之后，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还没有有利的发现，郑总。”
“当天在包厢的都是陆家自己的人，我们把能调查的人都调查了一遍，还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那天闹得很难看。顾天临带直自己的女儿回家了，陆家甚至都没有派人出去送。”
男人神色凝重，交代到：“撤回来吧，不用再调查下去了。”
“接着调查顾婷婷。”男人布置了另一条任务。
从酒店入手，这条线索已经没办法进展下去了，现在是时候改变方向了。
今天下午就要回家跟郑泰清汇报情况，可是郑泰清想要的信息，到现在都没有头绪。
男人挂了电话，看着身前的手机，正在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这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
“顾董，我还正想打电话给你呢？”郑舒笑道：“不知道今天下午你是否有时间，小辈请你喝杯咖啡。”
郑舒打算当面，探探当事人的口风。
顾天临那边喜笑颜开，他专门打电话过来也是因为有事，想邀请郑舒出来一叙。
“哈哈哈，郑老弟，我正有此意，老哥这次，是有个小忙需要老弟帮帮。”
郑舒犹豫了一会儿，直接说了一个地点，约好下班后两人见面。
一下班，郑舒就到了约定地点，顾天临已经提早在那里等着了。
两人互相握手，顾天临也开门见山，直接将一只木制的盒子推到了郑舒的面前，然后说道：“郑老弟啊，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陆氏这次准备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众多企业都想要一个奉献爱心的机会，抢着要一个名额。
但其中大部分，都和顾天临一样，看中的是这一场慈善拍卖带来的经济利益。
以陆氏的实力，只要参加了这场慈善拍卖，就相当于省掉了数百万或者数千万的广告费用，还赚了个慈善的好名头。
何乐而不为呢？
但依靠正规途径，顾氏今天就已经被踢出局了……
所以顾天临打算“随机应变”，他想请郑舒帮忙，帮顾氏要一个名额。
郑舒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木盒，打开之后，是一只设计精妙的银镯。
顾天临此举的意思，他也领会了一半，但他还是明知故问道：“顾董这是什么意思？”
见郑舒不懂，顾天临只能直说：“这个宝贝，还想请郑老弟帮帮忙……”
他合上盖子，然后又从容地朝着顾天临笑了笑。
正在等待郑舒回复的顾天临心情却没有这么自得。
顾氏非常需要这次机会，创造经济效益。
但是他现在已经没脸三番四次地去求陆耀先这个老东西，所以郑舒这里，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他满怀期待地等着郑舒的回复，可郑舒好像专门想要考验他现在的耐心，皱了皱眉，隔了很久才面露难色道：
“这个宝贝……，有点困难。”
郑舒看着焦急等待回复的顾天临，认定他不知道他这件宝贝的价值，于是说话时故意语言艺术了一把：
“但看在顾董与陆氏的关系上，也不是不可以。”
故意忽视顾天临宝贝的价值，而是强调他是因为关系的层面上才愿意帮这个忙的，好让顾天临欠自己一个人情。
说完，他将顾天临的盒子收了下去，表示自己愿意帮这个忙。
顾天临果然喜笑颜开，于是郑舒故意试探顾天临关于陆顾联姻的事情。
“顾董，听说千金要跟陆家订婚了？我昨天才听说，那么大的喜事，提前在这儿先跟你说一句恭喜了。”
顾天临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
“也没什么好恭喜的，这门亲事早在十多年前就定下来了，就是一桩契约。”
郑舒不经意地看了看顾天临脸上的神情，倒也算符合常理。
早就听说过顾天临爱女如命，要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废物，这不是相当于要了顾天临的半条命吗？
而且听他现在的说法，说不定那天闹得不痛快，就是因为顾家不愿意嫁女儿，而陆家仗着十几年前的契约还有实力，强迫顾家嫁女儿。
郑舒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顾天临早有防范，说的话真假参半。
但是心里始终谨记一个原则，在订婚完成之前，为确保万无一失，他绝对不会将替嫁这件事情告诉无关紧要的人。
因为这不仅事关顾家的声誉，还和联姻紧密联系着。
稍有不慎，这没有保障的契约，就随时会因为陆家的一句话而取消。
所以几轮谈话下来，郑舒亲耳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多半都是错误的。
两人谈的差不多，郑舒因为晚上还有家宴，先一步离开了。
等郑舒上了车，他打量着手上顾天临送上来的宝贝，忍不住勾了勾唇。
没想到，顾天临这个老狐狸，居然连这样的宝贝都认不出来，白白地给捐了出去。
他举起盒子中的镯子，仔细地观赏了一番。
明明是个银镯子，在岁月流逝之后，居然还能散发光泽……
只能说，顾天临大费周章地举动，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持续了很久。
还在为和顾天临的合作，以及今天下午从顾天临口中套出来的话而沾沾自喜时。
自以为是的他没有准备再去证实顾天临坦白的真实性，而是因为顾天临的话，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他打算亲自了解一下顾婷婷，但困难就在于，他们之间并没有能够产生交集的地方。
他皱了皱眉，若无旁人地喃喃道：“要怎么样才能自然而然地，和顾婷婷产生联系呢？”
正想着，用指节敲了敲手上的木制盒子，突然有了主意。
“小董，明天帮我办件事。”郑舒突然发声，交代正坐在前面开车的助理到。
“郑总，您说。”
“明天，帮我送样东西到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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