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一咬牙：“哥哥们，我现在有一个办法，既能还上你们的钱，还能让你们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将信将疑地：“你能有什么办法？”
讯问室里，袁华一脸懊恼地：“真的全都是张强出的主意！”
秦川：“你的意思是，张强提议让你们杀了他哥哥？难道是为了从他哥哥那里一次性拿走所有钱？”
袁华摇头：“他说有个叫安奇的人，跟他哥有恩怨，只要把他哥在桑拿房捂死，等安奇回来了就栽赃给他，就有人给我们付一大笔钱。”
秦川：“也就是说，有人为了陷害安奇，雇佣张力的弟弟张强谋杀张力，张强又找了你们帮忙？”
袁华自己仿佛也被这复杂的关系绕晕了，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姜汶池：“那当时，张强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袁华仔细地回忆着：“他说他哥6月28号那天，晚上8点多会跟安奇一起来洗浴中心，安奇会出去办点事再回来。”
姜汶池皱眉：“他怎么知道安奇会出去再回来？”
袁华摇摇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兴许是雇佣他的人和安奇也认识？故意叫走他的？”
姜汶池却察觉到不对，摇摇头：“如果是这样，安奇为什么不走正门？安奇是怎么离开的？为什么外面的监控没有拍到他？”
袁华被姜汶池问住，想了半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姜汶池皱眉思索着，秦川继续追问袁华：“你们杀张力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不是计划把张力捂死，然后嫁祸给安奇吗？为什么最后张力是被捅死的？”
袁华：“因为……我们当时太紧张了，被张力识破了，我们就……”
据袁华回忆，当时张力闭着眼睛，正一脸享受地躺着蒸桑拿。
袁华、李胜、张强三个人哆哆嗦嗦地拿着毛巾靠近张力。张力听见动静，突然睁开眼睛看见鬼鬼祟祟的三人。
张力警觉地：“强子，这俩人是谁？你们干嘛呢？”
张强愣了一下，猛地拿着毛巾扑上去要捂张力的脸，张力拼命反抗，袁华和李胜上前扭住张力的胳膊。
但因为众人身上全是汗，张力的胳膊滑了出来，随手抓住身边的汽水瓶，猛地砸向张强的头。
张强吃痛躲闪间，身上的毛巾掉落，张力甩手就将残破的汽水瓶朝李胜脸上刺去，李胜梁莽闪身躲避。
张力手里的汽水瓶飞了出去，将墙上的钟表砸碎，时间停留在9：25。
张力挣脱开三人后拼命想向外跑，这时张强等三人猛追上去，抱住张力的双腿将其绊倒在地。
张力奋力挣扎，试图爬起来，情急之下，袁华举起木桶狠狠砸向张力的脑袋，却被张力闪身躲开，张力大力踹向木桶，木桶被抛了出去，砸碎了墙上的镜子，顿时碎了一地玻璃碴。
困兽一般的张力捡起一块碎玻璃，朝着围上来的三人拼命挥舞。
张强杀红了眼，也拿起一块尖锐的碎玻璃冲了上去。
李胜和袁华趁张力专注对抗张强，猛扑上去，一个勒住张力的脖子，一个扭住他的双臂。
张强趁机冲上前猛扎了张力好几下，张力身上顿时血流如注……
金色的晨光透过窗户洒满整个办公室。姜汶池看着两份口供，皱着眉思考着。
秦川：“你是觉得，这个神秘的雇佣人有问题？”
姜汶池：“虽然那个号码是虚拟号码，看似线索断了，但我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秦川思索着：“你是怀疑……”
姜汶池与秦川对视一眼，点点头：“秦队，我想再去那个西洗浴中心看看。”
秦川点头：“好，我要整理案情报告，让翊然陪你去。”
姜汶池与李翊然再次来到洗浴中心，因为案子还没破，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洗浴中心还在暂停营业期间，案发的那件桑拿房拉着警戒线，尚未清理。
姜汶池细致地一一看过，现场所有的场景细节，都与袁华的描述一一对应。
“安奇是从哪里离开的呢……”
姜汶池沉吟着，走出桑拿房，四处观察着。
李翊然也皱着眉，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上次我们就查过了，这里没有后门，唯一的大门口监控没有死角。而且因为是洗浴中心，这里没什么窗户，休息室的几个窗户都是焊死的防盗窗。”
姜汶池想了想：“但是这里面监控也很少，只有大门口大堂和休闲娱乐区有监控，对吧？”
李翊然点头：“那是自然，洗浴的地方装监控，也没人敢来啊。”
姜汶池思索着：“洗浴区没有监控，没有窗户，但是总要换气吧……”
李翊然恍然：“你是说，排风扇？”
姜汶池点点头，李翊然立刻仰头看去，却发现头顶的排风口是中央抽气式的。
李翊然指了指细长狭窄的排风口：“小姜，这种细长狭窄的中央抽气式排风口，别说安奇那种大男人了，就算是个小猫小狗，都很难钻进去吧？”
姜汶池却尤不死心，依旧到处转着往房顶和墙壁上缘看，但四处都没有她想象中的老式排风扇。
熬了一夜，走到男更衣室的时候，姜汶池脚下一滑，突然一阵眩晕，忙伸手撑住一个衣柜，但原本联排稳固的衣柜却晃了晃。
李翊然连忙上前搀扶：“小姜你没事吧？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破案也不急在这一时，铁人也不能天天不睡觉啊，身体要紧……”
李翊然还要说什么，姜汶池却发现了衣柜摇晃的原因。
她指着地上的痕迹：“李哥，你看这里，这个柜子是不是被移动过？”
李翊然顺着姜汶池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地板上有一块地方明显不如旁边的地砖干净。
姜汶池顺着往后看去，这个衣柜明显经过挪动，没有挨着墙壁，边缘压在两块高低不平的地砖上，所以才会轻微晃动。
“李哥，帮我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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