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锅里炖的是宋清，那就说明，在杀了沈凌蕴后，她也死了。”季止分析。
谢允疑惑：“难道她还能以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自杀，如果站在锅前，先割了手脚，再弄个机关把头放进去，也不是不行，哦，还有一种可能，沈凌蕴的鬼魂杀了她！”
唐姜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孩子没救了，埋了吧。】
季止一阵无语。
他提醒道：“你忘了还有一个真正的连环杀人犯？”
谢允一愣，下意识问：“不是沈凌蕴吗？”
唐姜非常疑惑。
【为什么他可以做侦探？】
系统到底怎么安排的身份？
季止沉默了一会，说：“可能是缺什么补什么。”
“喂，你俩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谢允提醒了一声。
这样显得他的智商不仅被按在地上，还被这俩疯狂摩擦。
唐姜目前的状况是，整个人被固定在天花板中，除了时不时跟他们交流几句，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正在进行的千刀万剐。
宋清手上功夫干净利索，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她不急不缓，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将沈凌蕴的肉一块一块割掉，每一块大小和形状一致。
每割下一块肉，都会拿给已经麻木的沈凌蕴看，告诉她属于什么位置。
还算直播有点良心，在沈凌蕴重要部位打了马赛克。
你说其他地方？那没有，他们是恐怖直播，血腥什么的，都属于恐怖范围。
这不让看那不让看，还会有观众买单吗？
最重要的是，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如果是现实正在发生的，肯定不会让主播袖手旁观。
除了头，沈凌蕴身上的肉全数被割下，只剩下一具骨架。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宋清一脸痴迷地说。
她在沈凌蕴平静的目光中，收起刀落，将她的头砍掉。
做了简单的处理后，抱在怀里，柔声道：“先到床上等着，我马上来陪你。”
宋清拿着不知名的工具，把骨头弄碎，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现场。
她的条理十分清晰，打扫完后，地上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这会儿，已经到了后半夜。
洗了个澡出来，宋清从沈凌蕴衣柜中拿了一件纯白衬衫，闻着上面遗留的味道，她闭上眼睛抱紧自己，表情十分愉悦享受。
忽而睁开眼，看着地上骨肉分离的两堆东西，脸上呈现癫狂之势。
宋清开了门，端起盛着那堆肉的盆，走出房间。
一步一步走向二楼。
整个房子里只有她走路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每一步，都走的缓慢又稳重。
唐姜像是被人推着似的，始终追随着宋清的脚步。
到了二楼洗手间，她毫不留恋地将肉倒进马桶。
分了好几次才冲干净。
“我要你永生永世对着我的房间忏悔。”宋清恶狠狠道。
拿着盆走出去，脸上浮现出恶作剧得逞后俏皮的笑。
看得人生理和心理都不舒服。
像是看到了什么，她停在唐姜门边，把手中的盆藏在身后，伸出手敲了几下。
“唐姜，你在吗？”
喊了几次之后，没有回应，才离开。
骨头被她分成好几份，藏在床下。
宋清爬上床，在睁着眼睛的人头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亲爱的沈医生。”
说完，她将人头放在自己头旁边，转个身就能看到的位置。
从唐姜的方向看，像是两个人并肩躺着。
只不过，其中一个人眼睛张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天好像永远不会再亮。
在宋清睡了一觉起床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可她却像没感觉到似的，打开一楼所有的灯，哼着曲儿给自己做吃的。
外面忽然刮起了狂风，接着下起暴雨。
宋清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加深。
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天气。
门铃声响起。
宋清面上现出疑惑，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她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四十来岁，相貌普通，一双眼睛平静无波澜。
“你好，请问沈医生在家吗？”男人问。
他的鼻子轻轻动了几下，瘦削的脸有些微微颤抖。
嘴巴紧抿，像是在极力控制什么情绪。
宋清警惕道：“不在，有事请给他打电话。”
说完，她就想关门。
却被早有准备的男人拦住，他冷冷道：“沈医生今天没去上班，人也联系不上，医院让我过来看看，据我所知，你是这的租客吧？”
“不，”宋清微微一笑，“我是她女朋友，他一早就出门了，不在家，要不你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男人不为所动，说：“现在正在下暴雨，我跟沈医生关系很好，进去避个雨可以吧？如果不信的话——”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递过去。
“——这个是我的工作证。”
宋清看了一下，李强，确实和沈凌蕴是同一家医院。
怕再拒绝显得有些可疑，她侧过身，让男人进门。
李强坐上沙发，问：“这位，沈医生的女朋友，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宋。”宋清说着，递过去一杯水。
“我平时叫沈医生都是小沈，称呼你小宋可以吧？”李强问。
没等宋清同意，他又说：这房里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宋清笑着说：“不久前杀了只鸡，味还没散净。”
李强也笑了，下一句说出的话让宋清变了脸色。
“可这是人血的味道，嗯，还是如此令人心醉神迷。”李强脸上带着变态的痴迷。
比宋清之前的表现有过之无不及。
“你到底是什么人？”宋清退了几步，直到觉得安全才停。
“我是医生，对这些味道天生比较敏感，这个，是小沈的味道吧？你杀了他？为什么呢？”李强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宋清连连摇头：“没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强也摇头：“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会为他报仇就好。”
他站起来，吓得宋清又退了几步。
“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天生的坏种。”李强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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