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石碑
厚重的云层将夜空中的圆月给遮住，夜晚一阵朦胧，一如木叶隐村如今的状况。
夜色下的南贺神社一片寂静。
“吱呀...”
独自一人走进南贺神社之内，宇智波鼬缓缓将眼前的门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道吱呀声。
宇智波的目光越过身前的地板，向着房间的深处看去。
两道篝火将房间照亮，篝火的火焰像是破碎的红布条一般，升入空中张牙舞爪。
房间尽头，身着上忍马甲的身影正背对着宇智波鼬站在一道石碑前，盯着那道石碑怔怔出神。
将老旧的木门轻轻关上后，宇智波鼬慢慢踱步走入房间内，来到人影身后站定。
“这是自宇智波家族成立以来就存在着，并一路传承下来的石碑。”
“只有宇智波一族里开启了写轮眼的人才能依靠瞳力阅读这块石碑，但是大部分开眼的族人也仅仅只能读懂一小部分。”
房间内人影的思绪被身后宇智波鼬的脚步声打断，接着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之内响起。
“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你，应该能读懂更多才对。”
听清楚对方的话后，宇智波鼬将目光放在石碑之上，粗略一撇，石碑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文字。
“那么，父亲之所以叫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要让我告诉你这道石碑上的内容吗？”
不再打量石碑，转而将目光放在身前的人影上，宇智波鼬语气有些淡漠的问道。
宇智波鼬的身影在两侧飘忽不定的篝火照映下，自脚底分叉，投影在地面之上，形成了两道对立的影子。
“这倒不必。”
说话的同时，背对宇智波鼬的身影转了过来，露出迥异于普通族人们的一双写轮眼。
正是在南贺神社里等待了鼬半响的宇智波富岳。
只见转过身子的宇智波富岳眼中瞳孔附近的勾玉已然消失不见，血红色的瞳孔里的黑色部分变成了螺旋桨叶形态，三个黑点点缀其中。
“万花筒写轮眼，父亲也有？”
看清楚宇智波富岳的双眼后，宇智波鼬瞳孔微缩，眉头一沉。
“那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陷入险境的我被挚友以生命为代价救下。”
说道这里，宇智波富岳再次转过身子面对着房间内的石碑，低下头脸色沉重，双拳紧拽。
“伴随着血与泪，我便是在那个时候开启了这双万花筒写轮眼。”
“而这块石碑上便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的救赎之路，但是即便是万花筒写轮眼，也阅读不了后面的文字。”
“看样子，我们还能走的更远？”
宇智波鼬接下了话语，既然石碑上后续的内容万花筒写轮眼都读取不了，那么跟后面的内容所对应的，应该就是更高层次的写轮眼了。
“嗯，虽然只能读取到这道石碑上的一部分内容，但只要读懂了应该就能明白。”
宇智波富岳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石碑上的文字。
“宇智波一族目前身处怎么样的错误环境之中。”
“那也不能因此就企图以武力颠覆...”
宇智波鼬想到家族里的情况，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鼬，你还不明白吗？”
“光是宇智波改变是没有用的，从二代火影开始，村子里高层看待我们的眼光就没有变化过。”
还没等宇智波鼬将话说完，宇智波富岳便开口将其打断。
“村子的高层惧怕我们，所以才排挤迫害我们，他们惧怕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力量。”
“跟初代大人的木遁不一样，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是来自于血脉，可以无限传承下来的力量。”
“你说的没错，村子里对于宇智波的力量确实有所顾忌，甚至村子里有传言，说宇智波一族会不会用写轮眼控制九尾。”
宇智波富岳身后的鼬缓缓开口说道，而且四代火影死亡的那一夜，九尾的瞳孔确实是变成了写轮眼的模样。
这也是宇智波一族一直以来都清洗不了身上嫌疑的由来，也是被村子所排挤的一个重要原因。
宇智波族人再怎么辩解，事实铁证摆在那里，一切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的，但是那是独属于宇智波斑的传说。”
听到宇智波鼬说出的话，宇智波富岳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如果没有九尾之夜的发生，对宇智波一族抱有信任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没有死，有美琴跟玖幸奈的关系再在其中作为纽带，想必宇智波一族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如果。
“自宇智波斑之后，家族里面再也没有人能做到那样的事，就连能不能做到那种事都不知道。”
“可尽管如此，村子里的高层还是对曾经的亡灵充满恐惧，因为害怕而隔离了我们。”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么努力也搬不动它。”
“这期间，宇智波所做的让步还不够吗，可村子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而宇智波一族一退再退，已经到了再也无路可退的地步了。”
将手掌握成拳重重的锤在石碑之上，宇智波富岳语气变得愤怒。
与其让宇智波在不断的排挤与打压中消亡，不如奋起反抗争取那一丝的生机。
“既然无法改变村子里面高层们的态度，那么，就改变这个村子吧，让宇智波来掌管这个村子。”
“所以，父亲你打算通过武力来当上火影？”
听清楚父亲想法的宇智波鼬神色凝重的问道。
“这并不是由我所能决定的，因为这是来自整个家族的愿望，所以我无法阻止大家。”
“而在同时，我也是一位宇智波，身为族长的我立场也永远只能是宇智波。”
宇智波富岳抬起头缓缓收回愤怒的情绪，声音也低了下来。
“但是为了避免动用武力，我一直隐瞒着自己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事实。”
“为什么？”
身后传来宇智波鼬的疑问。
“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确实是能控制九尾的，万一族人知道了这个事情，九尾之夜时的场景将会在村子里再度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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