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周成林顿了顿，稍微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王峰的资历和研究能力还是有些欠缺，还需要继续锻炼锻炼。”
听到这个回答，陈凡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选择，正色道：“周教授，各位专家教授，在这里，我感谢各位的厚爱，但是我还是想继续待在我现在的团队。”
陈凡的话，让众人皆是一呆，打自实验室组建开始，可就从来没有人能够拒绝进入主攻团队的资格，然而，这荒诞的一幕，就这样眼睁睁的在他们眼前发生了。
“你确定你没说错？”韩诚在一旁问道。
陈凡深吸一口气：“能够加入核心主攻团队是我的荣幸，也是众位教授对我的厚爱。只是，我还是想继续在我现在的研究，继续将他深入下去。”
“另外，我也想和我的团队继续一起。”陈凡坦然说道。
陈凡说完，办公室内，一时没有人继续开口说话，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一旁默默喝茶的叶清雪虽然没说话，但是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周成林仔细看了看陈凡，看了又看，忽然笑出声来，赞赏点头：“好，好，好。”
“年轻人，有志气，而且，这份团队精神，让老头子我自愧不如啊。”
“设身处地，如果我在你这个年纪，收到邀请的时候，恐怕已经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周成林笑道。
“所以啊，你这老东西如今就这么点成就。”韩诚也是说到。
办公室气氛重新缓和了过来，不过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除此之外，还有点点怪。
“对不起。”陈凡抱歉说道。
周成林连忙制止了陈凡继续说话：“拒绝是很正常的事情，要说什么对不起。”
“不过你既然还想坚持你现在的研究，我们也支持你的选择。”
“当然了，你的名额，我继续给你留着。”
“什么时候你想要，什么时候再来和我来申请，怎么样？”周成林缓缓说道。
“好。”
……
不久之后，陈凡和叶清雪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走了不远后，叶清雪突然开口：“你一开始就没想过去加入周教授的直属团队，对吗？”
陈凡脸上一僵：“我可以说不吗？”
叶清雪一笑：“当然，口是心非也是你的权利，不过我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陈凡无语：“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叶清雪不生气反而一笑：“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没什么朋友的。”
陈凡脸色一僵，一手扶额，“我蒙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叶清雪哈哈一笑：“算你过关，不过，我在想，你拒绝进入课题组的事情肯定会被传出去的。”
“到时候，王峰听到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最后死心塌地给你干活了。”
“你这，又是一举多得啊。佩服，佩服。”
陈凡嘴角扯了扯：“我能说都是凑巧吗？”
“凑巧吗？我不信，不过，你选择的方向我很有兴趣，如果你刚刚答应进组了，那我也只能抱歉退团了。”
“明天见了，我的大组长，熬了一宿，我得去补觉了……”
没给陈凡多余说话的机会，叶清雪就这样快步离开了，真是干脆利落……
……
另外一头。
周成林办公室。
眼下其他教授已经离开，只有韩诚还留在这里蹭茶喝，一杯又一杯，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
“老周，茶呢，再给我续一杯……”韩诚嚷嚷道。
“哎哎哎，你够了啊老韩。还留着招待客人的，你每次来都巴不得马上给我嚯嚯完。”周成林拒绝说道。
“哎，老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太见外了吧，敢情我就不是客人了？”韩诚闹着说道。
“见外？见外我就应该把你赶出去。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藏私房钱的事情告诉你老婆……”周成林哼哼一笑。
韩诚顿时焉了：“别，老周，算服你了，不就是喝一杯茶吗，说什么私房钱，没有的事。”
“说点正事，你说陈凡这小年轻，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韩诚有些想不明白。
周成林闻言，思考了一会，长长吐了一口气：“其实也是我们孟浪了。”
“我早该想到的。”
“这个年轻人，还记得他面试的第一天吗？”周成林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自从我们在学术界取得一定成就之后，还是头一次有年轻人，敢在我们面前，弄这么硬的真把式，说实在的，一开始看到那糟糕的PPT各式，我还真想把他赶出去。”
“不过现在想起来，幸好我当初没有。”韩诚回忆道。
“也幸好你没有。”
“非常人，行非常事。”
“我早该想到的，这样的人才，从进入我们视野当初，就是一种非比寻常的姿态，他做研究的想象力，创造力如同羚羊挂角，又如同天马行空。但是，关键还是都让他做成了，而且还是这么快的速度给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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