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世界本身
看到这个身穿白色长袍，额角生出两只短小尖刺的老人，哲也立刻就猜到了这家伙的身份。
“六道仙人？”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当然也可以叫我六道仙人。”老人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你大概对我很熟悉吧？对不对？”
这话让哲也心生紧张之感：
“什么意思？”
“没什么，哲也君也算是客人，就先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不见六道仙人有何动作，如云雾般虚幻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张两米多长半米宽度的低矮茶几，上面已经摆好了茶具，不见任何火焰，圆滚滚的铁质茶壶里开水沸腾的响动正明显起来。
茶几不过小腿高，两边摆好了跪坐用的蒲团。
哲也扫了一眼，提出异议：
“我不喜欢跪坐。”
前世他就做惯了凳子椅子，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多人都会跪坐，但哲也很少这样，主要是不舒服。
这也是一个试探，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求，看看对方反应如何。
“你知道，我还活着的时代里，大家都是这般席地而坐的。”六道仙人率先坐在了茶几一侧，双腿并拢一丝不苟的姿态跪坐下来：“就当是体谅一下老人家的习惯，有种说法叫什么来着？入乡随俗嘛！”
“对你来说，这个属于忍者的世界你不是适应的很不错嘛，哲也君。”
哲也觉得有点不爽，不过态度也放开了不少，当即坐下，不过没有选择正经跪坐，而是保持着两腿岔开盘膝而坐姿态。
以这个世界的传统礼仪来说，这是很不礼貌的，但六道仙人没说什么。
坐下后，哲也不想废话，直接开口询问：
“我想知道，阁下抓我来此，目的是什么呢？”
六道仙人没着急回答，从茶叶罐子里捏了两撮茶叶扔进杯子里，随后提起开水灌入，泡上茶之后才慢慢道：
“抓哲也君来确实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不过我也没办法，毕竟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哲也君交代，可我现在这种状态有没办法直接插手生者们的世界，也就只好利用一些小手段...”
六道仙人说话时，哲也心中盘算着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
所谓的小手段，或许是那个奇怪的看不着的怪物，通过那个怪物中了自己幻术这个事实来建立精神上的链接，把自己拉到了这个地方？
他似乎在暗示自己知道我身为穿越者的事实？
那么他也知道石碑空间的存在？
这或许代表着，自己的穿越也不是无尽宇宙中无数巧合中的一个，而是某种力量操作下的结果？
他要跟我说什么呢？
有关于石碑空间的？
“茶还要泡一会，既然哲也君不喜欢废话，那老夫也开门见山如何？”
六道仙人解释了一通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迫不得已，随后就看着哲也询问，貌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可哲也能说什么？
他已经悄悄试过，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也无法在这里像是控制石碑空间一样扭曲一切掌握一切，只是个被困在这里的灵魂罢了。
如今也只能听一听，六道仙人到底有什么事想说。
“这事其实也说来话长，不过好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六道仙人双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语气带着一种要讲述故事的腔调，让哲也产生了一种面对相声节目的既视感：“这个世界上呢，其实是有神这种东西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们绝大部分都沉寂了，不再出现。”
哲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虽然都是从白蛇仙人那边道听途说。
“那种跟现在没多大关系的故事就不多讲了，如果之后你有兴趣，我们可以慢慢聊。”
六道仙人缓缓讲道：
“神虽然消失了，但注意我说的只是绝大部分，有很少很少一部分神其实没有离开，他们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当然数量很少，也不太会出现在人们眼前。”
哲也听到这个，插话道：
“飞段信仰的邪神？或者鬼之国封印的怪物？”
“那个邪神和鬼之国封印的东西，确实算得上是神当中的一员。毕竟万物有灵，八百万神明之中小到蚂蚁大到太阳，都有神在其中，他们的能力千差万别，力量也如天渊之别。”
六道仙人给了肯定的答复，随后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遗留的神之中，有一个并非人们可以认知，可以言说，可以见到的存在...”
哲也邹起眉头，怎么说的好像克苏鲁邪神一样，不可名状？
不过六道仙人显然说的并非那些：
“如果说天照大神代表太阳的话，那么这个神代表的，就是这个世界，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呢，哲也君。”
“盖亚意识？这颗星球本身？”
哲也顺着他的思路，直接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六道仙人不能理解盖亚的意思，不过星球本身他多少理解了，于是笑道：
“没错，可以这般说吧。”
哲也此刻，也有了一瞬的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你不会想要告诉我，大筒木一族入侵这...这个星球后，世界本身在想办法把他们驱逐消灭掉吧？”
六道仙人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里面滚烫的茶水：
“在大筒木一族来到这里之前，查克拉的概念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只有自然能量和精神能量的存在，神便是依托它们而诞生的。”
“神树或者说十尾作为大筒木一族的工具，它把这个世界的根基，也就是自然能量无节制的大量吸收，转化为属于自身和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这种事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的毁灭。”
“大筒木一族在这个方面是毫无节制的，不过我的母亲确实是其中的异类，她没有一口气吸取掉所有的自然能量，这样给了神反击的机会。”
“神通过某种手段，让母亲孕育了我和弟弟，并且在之后选中了妙木山蛤蟆一族中的蛤蟆丸，来引导我们反抗母亲对这个世界的统治。”
这其中的信息量挺大，最值得注意的便是某种手段让大筒木辉夜怀上了六道仙人和弟弟两个孩子...
哲也挺想问一问，这个世界本身化作的神是怎么干的？怎么做到的？
但他还是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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