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们一家生活在那里已经几十年了，就连我也是在那长大，结果一下子全没了。”
路明非揭开零大腿上的纱布，开始用心的涂抹。
“你是没见到婶婶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表情，我都怀疑她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还好叔叔把她送到了医院…”
“然后呢？”零问。
“我用一个匿名账户给小区捐了款，然后又私下给了叔叔一大笔钱，足够在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栋大豪斯，甚至是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也算是报答一下这十八年的收留。”
“他们收留你只是为了那笔每年从国外汇来的钱。”零冷冷的说。
“是啊，也许是这样的，”
路明非看着零，“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从小就被老爸老妈抛弃，有人收留我不让我死在大街上就已经很好了。收留我十八年，他们拿那笔钱又没什么错，更何况叔叔一家姓路，我也姓路，大家都是一家人。”
路明非说完，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凝然，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了“嚓嚓”的声音，路明非的手还放在零的大腿上。
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
微风吹过，卧室的门突然闭合，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了两人的声音。
“不是那里，上面。”
“哦哦，对不起，第一次没找到…”
“...轻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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