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二人来到会场内。
刚进门就看到红毯两侧摆放着许多展柜。
里面陈列着各种雕刻好的翡翠雕像。
再往前面一点，有好几个长方形的展台，上面堆放着各种石料。
“这些一点没开过的叫做毛料，要是买这种料子，那就是完全在赌，因为你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翠。
不过，这种的价格也稍微便宜一点。”
两人正逛着，旁边来了一对爷孙，老爷子正在仔细地给那年轻人讲解。
老爷子穿着中山装，一看就对玉石有很多了解。
跟在他身边的年轻人看着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和虞冉的年纪差不多。
听着对方的话，虞冉觉得很有意思，便没离开，待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没一会儿，老爷子又指着隔壁展台上的石块。
“像这种被切过一刀的我们把它叫做半切料，光从肉眼上就能看到被切开的地方是有翡的，不过这种的风险却更大。
因为他的价格会高很多，但买家却无法确定它里面的翡翠多还是少。
有些人砸了几百几千万进去，结果最后开出来的却只有最表面的一寸，那可就全赔进去了。”
“这是不是就爷爷你说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年轻人笑道。
老爷子点头，“不错，所以赌石啊，千万得要看仔细了。
不过这东西，有时候也要看运气。
我都玩了大半辈子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啊，还年轻，还有的学。”
老爷子又接着讲了许多关于玉和赌石的文化。
虞冉听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广播里传来了让大家入场的声音。
“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席季年对虞冉说。
虞冉点头，两人随着人流一起走进了拍卖大厅。
最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台子，台子的背面是一块大屏幕。
台子的前方，摆放着许多椅子。
有些人已经提前落座了。
虞冉他们按着邀请函上的座位号，走到了最后一排。
毕竟他们是加号，也不能奢望坐在最前面。
只是没想到，那爷孙竟然就坐在两人的旁边。
双方笑着打了个招呼。
不一会儿，拍卖师就走到了台上。
工作人员也将第一件竞品抬了上去。
“这是一块半赌毛料，产自缅甸最出名的翡翠矿坑，后江场口，起拍价五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
拍卖师身穿红色长裙，留着波浪卷发，举止优雅大方，笑容迷人。
很快，就有人喊价了。
“五百五十万！”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虞冉快速凝成一道虚无的符，弹向了台上的石料。
没办法，距离太远，她摸不着，辨别不了里面的灵力。
就只能借用符了。
她微微闭上双眼，将体内的灵力附在符上，仔细感受着石料里面蕴含的能量。
几秒后，她睁开了双眼，微微挑了挑眉。
此时，价格已经喊到七百万了。
“七百五十万！”
这声音是从她身边响起的。
虞冉蹙眉看向席季年，“你要买这块？”
“怎么了吗？”
见她神色不对，席季年悠悠问道。
他本来是以为她刚才挑眉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喊价的，想着买来送给她。
虞冉靠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这块料不太好，不值这么多钱。”
轻柔的呼吸如羽毛一样飘在席季年的脸上，酥酥麻麻的，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可这奇异的感觉，只一会儿就消失了。
虞冉又重新坐了回去。
“八百万！”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韩宇坐在第二排的右侧，扭过头，冲着席季年露出了挑衅的眼神。
虞冉也看到了这道不善的目光。
不知为何，她竟有点不悦。
她拿过席季年手上的喊价牌，举了起来。
“八百五十万！”
果然，她刚一喊完，对方就立马跟着喊了‘九百万’。
似乎是要和他们杠上了一样。
席季年拉了拉虞冉，“你不是说这料子不好吗？怎么还喊？”
“他不是想要吗，那我就‘帮帮’他。”
虞冉眸光幽暗，唇角微微勾起。
席季年的心轻轻一颤。
她这是在维护他？
看着为了他阴人的虞冉，席季年的唇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很快，价格就被抬到了一千二百万。
“二少，一千二百万着实有些太多了，要是最后切不出三寸厚的绿，那可就要赔了啊。”
韩宇身边的老者好言劝说。
韩宇自己也有些犹豫了。
这次带的预算确实不太多，万一后面还有好东西，他不就要白白错过了吗？
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好，待会儿如果他们还要加价，我就不跟了。”
他岂会知道，他们的对话早就被虞冉听到了。
虞冉唇角一勾，抄起手，静静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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