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渊朝他走过来，道：“在里面多少有些闷。”
萧璟继续看信，道：“念一呢？”
“睡着了…”
萧璟应了一声，见沈明渊一直站着，便道：“坐。”
沈明渊也应下，坐在书案旁边。
萧璟没再说话，专心看着信上的内容，还是关于百姓起义的事。
只要是些正经事，都与这些百姓起义有关。
萧璟放下信，叹了口气，昨没有睡好，今日又看这些，只觉得有些头疼。
萧璟揉着太阳穴，是有些累了。
沈明渊问道：“王爷不舒服？”
萧璟只道：“乏了…”
“只是乏了？”沈明渊道：“看王爷是头疼吗？”
“…有些…”萧璟放下了揉着太阳穴的手。
沈明渊站起身来道：“昨日没有好好休息，又吹了寒风，今日又看这些东西…不疼就怪了…”他说着，走了几步到萧璟身后，然后伸手帮他揉着太阳穴。
萧璟微愣，后又轻笑道：“若你听江玉清的话，我哪里会休息不好？”
“我知道王爷担心我…”沈明渊轻轻道：“但王爷也不要太累…”
萧璟看着桌子上的信，一直未动，从他身上落下的梅花，还被自己一直放在书案上。
沈明渊帮他揉着，总觉得缓解了许多，萧璟不由的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沈明渊的温和，让他有些拔不出身来。
萧璟突然抓住沈明渊的手腕，沈明渊一愣，道：“揉疼了？”
“没有，坐，坐我身边…”
沈明渊应了一声，然后乖乖的坐在他旁边，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不用揉了吗？”
萧璟垂眸，问道：“你近日…有些不同…”
“什么不同？”
“对本王…很好。”
“…”沈明渊轻笑，道：“先不说我是王爷的仆人，旦旦王爷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王爷好…”
“是吗…”萧璟看着他，总觉得主仆关系与他的态度转变没什么关系。
萧璟思虑片刻，才敢问道：“今日在梅园外…叶上秋有没有什么非分之举？”
“王爷说的是什么非分之举？”沈明渊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装作不懂的模样问他。
“就是…”萧璟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口，又接着道：“有没有…欺负你…”
沈明渊轻笑，道：“叶大人何必欺负我呢，王爷不必担心…”
萧璟道：“你不必为他遮丑。”
沈明渊打趣道：“叶大人跟了王爷那么长时间，您不跟他亲倒是跟我亲…像是我跟了王爷好久似的…”
萧璟轻笑，道：“若叶上秋真的做了什么，便告诉本王…到了帝都也是，委屈了要与本王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明渊开玩笑道：“我还能任人欺负不成？”
“本王没在说笑。”萧璟见他不重视，抓住他的手，表情十分严肃。
沈明渊拍了拍萧璟的手，笑道：“…王爷放心…”
萧璟看着沈明渊的手，泛红的地方已经褪下去了，这手也真是生的好看，五指修长，只是在田地间做过太多的活，摸着不怎么细腻了。
萧璟有些出神，又微微握紧了沈明渊的手，沈明渊微愣，然后慢慢抽回了手。
沈明渊摸了摸自己的手，总觉得萧璟不对劲，正常男子，哪会这样抓男的的手。
沈明渊小声问道：“我对王爷…又有什么好处呢？”
沈明渊不禁细想起来，萧璟这般担心他，这般照顾他，肯定是有理由的，沈明渊前一段时间想不明白，一直想不明白。可刚刚萧璟抓他的手时，他从萧璟眼睛里看出来异样的感情。
并不清白的感情。
沈明渊猜着，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两人坐在一起，离得很近，萧璟看他的手，从手到脸看过去，沈明渊觉被他这样看很不舒服，难不成真的中了自己的猜想？
沈明渊弱弱道：“王爷…回我…”
“本王…”萧璟近距离看着沈明渊，沈明渊因为身上的伤，脸色还不是很好，有些病怏怏的，娇娇弱弱，好不让人心生怜悯。
“赏心悦目…”萧璟这般答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开玩笑道：“本王好色，你生的好看…”
沈明渊还真希望只是如此，反正萧璟本就是个人尽皆知的好色之徒。
沈明渊松了口气，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开玩笑道：“小人签了契，那就是王爷的人，王爷自然想看就看，等哪日小人赎了身，可就不给看了…”
“那…本王可以让你…永远都赎身不得…”萧璟有些认真，摸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眸子缓缓道：“让本王看一辈子…”
沈明渊此刻从他眼里看不到一点玩笑，他心中一惊，心里直骂萧璟混账东西混账话，微微垂眸道：“王爷…拿开手吧…”
萧璟摸着他的脸还是不放，反而挑起他的下巴，道：“别垂着眸子，看着本王…”
“王爷…”沈明渊微微抬眸，眼睛带着委屈。
沈明渊总是淡淡的看人，却带着令人说不出的微妙感情，就像微风拂过湖面，还未感觉到风吹，湖面就已经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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