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笑容极其惨淡，上辈子她愧对父王母妃，最后一腔信任也付诸东流。
“是我愧对他们，这些年我一直无法放下心结，不能接受自己所造成的后果。”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
苏白发现方才还癫狂的女子已经变得十分平静。
龙白细细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神逐渐清醒，“谢谢你活出了不一样的一生，让我见到另一种可能。”
苏白微愣，难道是因为她始终坚持初心？
龙白笑了笑，眉目中竟是有当初的几分恣意豪爽。
她是魔界小公主，自幼深受父王母妃疼爱，两人感情如胶似漆，给她心中种下一颗幼小的种子。
身为魔界唯一的公主，她很像年轻时的龙染殇，不仅天生好战，修炼方面更是天赋极佳，是魔族近代最厉害的天骄。
无法忍受族人皆被困于深渊之底，便主动请缨守护一线。
直到两千岁遇到仙族陌双，一代天骄终究折陨此处。
更可笑的是，她因一丝恻隐之心放过陌双，带来的却是无穷的后患以及死亡。
尽管死亡，强烈的不甘以及怨念让她保有一丝魂魄，机缘巧合孕育在顿悟塔中，依靠着顿悟塔，她得以残存。
所有的所有皆化作一声叹息。
……
龙白视线凝聚在苏白身上，轻轻说道，“既然你通过了我的考验，那便成功通过此关。这是本关的通关令，你且去吧。”
接着苏白便又是一阵晕眩，再次睁眼，手中多了一块写着“一”的通关令以及信和储物戒。
脑海中回想起晕眩时听到的话语，“如果可以，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父王，储物戒便留给你吧。”
储物戒已经无主，苏白印上标识，接着把信收进空间。
即使已经过了第一关，少女依旧神色沉重，她所认识的魔界以及魔物与亲身经历似乎有些出入。
至于到底是怎样，苏白不再纠结，眼前还是先登顿悟塔。
不同于最初的看不清，身边的白雾已经完全散去，苏白能清楚看到四周的构造。
她看见了许多人，正是一同进来的其他人，但每个人都好似被困在一个空间内，像是进入昏睡。
想必其他人也是陷入梦境，苏白环顾四周，手中的通行令微微发烫，跟随着通行令的指引，少女来到一个阶梯处。
顺着阶梯向上走，又是一个拐角，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泛着波纹的结界。
这便是通往第二层的路？
苏白并未着急进去，反而被一侧的墙壁所吸引，墙上印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
再往上看，头顶竟有一片星空，像是神秘的银河，星光闪耀。
苏白只觉得心中有些沸腾，体内的天心诀也在不断运转。
掏出一块蒲团，少女找了个角落，闭眼领悟。
不知过了多久，牧边也悠悠转醒，呼出一口气，看来是通过了考验。
想到方才的考验，少年神色有些发怔，梦境中的魔界公主竟让他产生一丝熟悉感。
他见证了一个魔界少年鲜衣怒马的一生，默默守护着魔界公主龙白，亲眼看见她越来越厉害。
即使龙边努力修行，却也不能与龙白站于同一高度，但龙白上前线，他便一同请求上前线。
就这样并肩作战也是极好的，龙边心中很幸福，然而这一切都被一名叫陌双的男人破坏。
他发现龙白公主救助了一名敌人，见到男人的第一眼，龙边心中就警铃大作。
这个男人长得极其好看，对得起他的名字，龙边亲眼看见龙白公主越陷越深，最后依旧选择在一旁默默守护。
直到魔界机密泄漏，连连败仗，龙白公主竟被陌双所伤，最后的一眼，龙边死在龙白怀里，看着自幼喜欢的人儿，心中竟有些满足。
即使是死亡，他也要为公主而死，守护他的公主。
龙边副将军为龙白当下致命一击而死，不久之后，龙白也身陨于此。
牧边来来回回经历了三次循环，直到第三次循环方恢复记忆，也成功在最后一次循环中清醒，成功度过考验。
少年就地而坐，将心中杂念排出，之后便拿着通行令前往第二层。
等到牧边来到苏白的位置，少女早就不见影踪，同时顿悟塔外排名也发生变化。
掌门以及几位长老看着刷新的实时排名，心中大喜，第一赫然是苏白，少女名字后面标注着第二层。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第二名也出来了，竟是牧边。
凌云宗几位长老微微舒了一口气。
灵雀长老脸色有些黑，倒是小瞧了这群人，李全德和梅宥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再说李全德以及梅宥两人，正沉浸在春秋大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层的弟子陆陆续续醒来，众人都通过考验。
只是李全德的脸色极差，他在梦中是名魔兵，他十分不甘心身处最底层，仅仅只是一个魔兵。
犹记得龙白将军看透人心的眼睛，想到这，心中的不忿更加强烈。
凭什么有的魔生下来便是天资卓越，最后他选择泄露魔界机密，如愿看到龙白还有一群碍眼的人死于仙魔战争之上。
李全德恶狠狠地想到，魔族之人就该全死掉！
就这样，这个梦境重复了快百次，李全德才逐渐恢复记忆，想起来在顿悟塔中。
只是再睁眼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灵雀长老看见最后两名排名，正是梅宥和李全德，这两个废物！
他怎么就选了这两人，想到梅长老，灵雀长老不由把气都撒在李全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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