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摇头，“还是算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长老觉得为难，那便罢了，司某先前承诺交付给您的利润，还会单独给您，但是今日之事，还望姜长老能够替司某保守秘密。”
姜子崖连连摆手，“别呀！这怎么能行呢？司公子，事情不能这么办。”
他是姜家长老，又不是土匪，哪有拿钱不替人办事的道理？
姜子崖继续道：“你看这样可以吗？我私下里想办法多收集些书册，届时再找到公子，一并交付给你，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便回头被人发现了，我也可以说是代你收集的书册，放到店中来卖。
再者，公子到时也可以宣称自己喜欢阅览各家杂学，读完了又觉得书太多，没处放置，只好摆到店中卖掉了。
以公子这精通炼制宝物，又对炼药学有所成的能力，喜欢看各行各业的书，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加上公子又正好是开杂货铺的，卖一些书册，貌似也不会令人起疑，你认为呢？”
小天：“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这老头是不是也曾以这样的名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小金：“不错啊球球，智商见涨。”
“阿嚏！阿嚏！”
姜子崖连打两声喷嚏，又赶忙笑着看向司月，解释道：“不好意思，司公子，失礼了，可能是昨夜住在帐篷里，偶感风寒。”
小天：“看看！你俩看看！这老头的谎话简直张口就来，不要脸急了。主人，要不还是我俩出手，帮你把他的这一小段记忆封了得了，就当没同他讲过合作的事，反正开拍卖行的，必定不止他聚宝阁一家，本球还不信了，我们就不能找别家合作了吗？”
“阿嚏！阿嚏！”
小天：“又来？”
司月阻止道：“球球不要背后骂人了。”
小天：“……”连实话都不让球讲了嘛？这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那个……司公子，老朽适才的提议，你考虑下？”
司月点头应声：“就按姜长老所说的来，还希望您老对此事上心一些，还有，司某虽然不是所有书册都要，但还烦请长老您尽可能多地收集一些，即便是脏的破的书页，也不要忽略或是随意丢弃。”
姜子崖听了这话，心中便有数了，敢情对方费了这么大周折，只是为了寻找某些特定的书页。
但是他知道，这明显涉及到眼前这位司公子的秘密，如果自己说破了，不等于明摆着告诉别人，他看穿了人家的目的嘛？人呐，有时候还是糊涂些好。
思及此处，他满面诚恳，开口道：“司公子放心，姜某必定会照做的。”
“阿嚏！阿嚏！”
闻声，司月的神识锁定了空间内的小天，球球无辜地耸耸肩，“这次我可没骂他哦！是他自己非要打喷嚏的。”
“阿嚏阿嚏！”
姜子崖拿着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嘟哝道：“司公子，那暂且先这样，回头老朽把协议给你带过来。”
“好。”
司月目送着对方出了杂货铺，见小天依旧摆着一副很无辜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
小金疑惑道：“小主人，那老头刚才似乎是说有两件事要找你的，怎么只说了一件便走了？”
司月道：“是哦，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便忘了吧，没关系，改天等他来了，我再询问好了。”
另外一边，姜子崖刚返回帐篷里，面上忽然一怔愣，“阿嚏！阿嚏！”
打完喷嚏，待他缓过劲来，呢喃自语道：“咦？总感觉忘了什么事……”
思索之间，他倒吸一口凉气，“哦！糟糕！把洛瑶的事儿给忘了！”
这厢反应过来，他立马出了帐篷，向着天工杂货铺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不少先前见过他满面笑意返回来的姜家弟子，又看到他风风火火地离开，纷纷疑惑不已。
“子崖长老今儿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不好说。”
姜同海刚从外面返回来没多一会儿，听说姜子崖回来了，正要去找对方，询问与司月合作的事谈得如何，却又听到族中弟子在议论姜子崖。
“你们在说什么？子崖长老怎么了？”
“不知道啊，也不知子崖长老今儿是哪根筋搭错了，先是很高兴地回来，又忽然火急火燎地离开……”
说话的这名弟子旁边的同伴，不住地在搓着他的胳肢窝，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继续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把钱囊给弄丢了……”
他的同伴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向站在后方的姜同海拱手道：“家主大人好！”
“家主大人好！”
其他弟子闻言，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只得一同向对方问好。
适才那名在非议姜子崖的弟子听了这话，脸色吓得刷白，赶忙转身向后，低着头，浑身冒冷汗，“家主大人饶命！弟子知错了！”
“行了行了！下次注意点儿，幸亏子崖长老没听到，不然岂不是要气坏了？”
那名姜家弟子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看来他是躲过一劫。
“返回主家之后，你自己主动减领三个月的例银吧。”
说完这话，姜同海转身离开。
那名弟子却哭丧着脸，看向同伴，“你咋不提醒我一下呢？”
同伴无辜道：“你问问大家，我适才没有提醒你吗？我搓你半天了，你都不理会我。”
周遭几人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不远处，天工杂货铺门外，再度响起了敲门声。
“哦？姜长老，您怎么又回来了？”
司月看向站在店门外，脸色涨红的姜子崖。
“您有话慢慢儿讲，先进来喝杯茶，不急。”
姜子崖似乎还有些气不顺，连连摆手，缓了几息功夫，方才道：“急！十万火急！”
“怎么了？”司月实在是想不出眼下会有什么急事，难不成是秘境已经开启了？可那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啊！
“洛瑶离开了！她离开云雾山了！”
见司月的脸色变了变，姜子崖继续道：“公子快去吧！洛瑶此番要返回姜家了，如若公子想要再见她，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说不得到时，她已嫁作他人妇了！”
司月也没管这话中的逻辑有何问题，但是她知道，姜洛瑶此番不辞而别，便是最大的不合理。
“姜长老！麻烦替我看下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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