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张半夏很是冷淡。
秦云不再多问，一路跟着进了另一个教授办公室。
里面坐着一个油光水面的中年教授，正抽着烟，用电脑看着今日的股票行情。
“余凯教授”，张半夏敲了敲办公室门。
“张教授？你怎么来啦？快坐快坐，我给你泡茶！”
余凯忙关掉股票软件，起身招待，一双绿豆眼看着张半夏玲珑的身段，不断打量。
“茶就不喝了，我来是想问你，这次发表的海防城墙考古论文，李菲为什么没有署名？”张半夏开门见山道。
“这事儿啊？”余凯笑吟吟道：“她只是助手，跟她一样的，还有十几个研究生呢，总不能都写上去吧？”
“那你的学生朱晓云怎么就上去了？她连城墙遗址都没去过，上学期两门课都挂了，这合理吗！？”张半夏质问道。
余凯皱眉，“张教授，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都是学校领导商量过的，您是怀疑我假公济私吗？那你去校董事会告我呀！”
“余教授，你跟朱晓云的关系，我懒得多嘴，这是你们的私事。”
“可李菲忙前忙后，跑了大半年，您的稿子也都是她起草的，最后连个名字都没有，你不怕学生寒心吗？”
“以后东海大学的考古系，谁还愿意努力做研究？”张半夏气愤道。
余凯脸色阴沉，“张教授，我跟朱晓云清清白白，你少污蔑我！”
“我有我的教学理念，要是研究生连帮教授干活，都还要计较得失，那这种人就不配毕业！”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苦太少了，一点点委屈就要死要活，我们那会儿，谁不是勤勤恳恳，给老师干活五六年，熬资历熬出来的？”
“李菲，不是我说你，我带你做这个项目，是给你历练的机会，不知好歹的东西……以后你就别来我的团队了！”
“这论文呢，我已经提交上去了，要改也来不及了，要没别的事，你们就走吧，我还有一大堆课题要研究呢……”
余凯说着，拿起茶杯，翘起二郎腿，堂而皇之地再次打开了股票软件。
站在门口的李菲，面色惨白，眼眶红红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张半夏刚要继续上前理论，却被秦云一把拽住了手，拖到了外面。
“你放开！你拦着我干嘛？”张半夏正气头上，眸子里满是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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