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哼唧地开口。
顾长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点不被苏乔那‘凶狠’的眼神吓到不说，心情还十分的愉悦。
“乔乔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媳妇儿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乔：……
这男人脸皮已经修炼到如此厚的程度了，她甘拜下风。
顾长垣将顾明玥放到了炕上，他则是从一边拿过苏乔的外衣，开始伺候苏乔穿衣服。
苏乔横了顾长垣一眼。
伸出手去，让他穿。
顺便让他看看，他留下的印记。
顾长垣抿着唇角，认真无比地伺候起来。
一旁的顾明玥不知道爸爸妈妈在玩什么游戏，但是看到她妈妈跟她一样，需要人帮忙穿衣服，她也赶紧爬过来，抓着苏乔的衣服咿呀咿呀的。
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顾长垣正替苏乔穿外套呢，顾明玥拽着外套，死活不放手。
“小玥玥？”
顾长垣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声音十分地轻柔地询问她要干什么。
只见顾明玥突然用力，拽着那衣服，晃晃悠悠地，晃晃悠悠地从爬的姿势慢慢地站起来。
“唔，小玥玥想要站起来了？她想要走路了吗？”
苏乔见状也忍不住惊讶了起来。
她没想到顾明玥现在就想站起来了。他们三个还有半个多月才够一岁呢，她现在怎么就想要站起来了？
之前听郑春华说，孩子只要会站起来，那距离会走就很快了。
难道她家的孩子在一岁的时候就要会走路了？
苏乔也是第一次当妈，说真的也不知道孩子一岁会走路，是属于快了还是慢了。
不过女儿此刻要站起来，他们当父母的，肯定是要给予鼓励的。
这不，看着因为使劲，而面色通红的顾明玥，苏乔也忍不住握住了拳头，为她加油打气！
“玥玥，加油，加油，就差一点，差一点了。”
苏乔在一旁打气。
看到顾明玥憋红了脸，她也下意识地跟着憋起了气。
眼看顾明玥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让谁也没想到的事这个时候发生了，那一直憋着气的顾明玥，突然放了一个屁。
‘扑哧…’一声不太大的声响。
甚至没有带臭味。
但是却让摇摇晃晃已经快要成功的小姑娘，一屁股跌坐回了温暖的被窝中。
屋内的两大一小都因为这个变故而愣住了。
苏乔眨了眨眼，看了看身旁的顾长垣，然后又看了看跌坐在被窝里面，睁着黑葡萄般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是怎么回事？
顾长垣也是有些错愕想笑的，没想到宝贝女儿的第一次尝试站立，会因为一个屁而宣告失败。
此刻看到媳妇儿跟女儿，一大一小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在用同款迷茫的神情看着他，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
“没事，玥玥只是尝试一下而已，我们就是要有这种勇于尝试的精神，下一次一定成功。”
苏乔呃了一声。
觉得顾长垣真不愧是做领导的料。
这样官方的话能说得如此的认真，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屋内一家三口短暂地玩闹了一会儿，苏乔穿好了衣服，还是厚着脸皮拉开了门，出了房间去厨房那边，想要帮忙干活。
郑春华正在炸鱼，看到她进来了，她笑声爽朗地开口：“乔乔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等你爸跟小澈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吃饭。”
她的言语很自然，说话的对象，也像是刚刚下班回来的儿媳妇儿，而不是大年三十这天睡到了下午的儿媳妇儿。
放眼四周，像郑春华这样的婆婆，真的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了。
苏乔嗯了一声，洗了手，走过去帮忙。
“爸跟小澈去干什么了？”
“哎。”
郑春华答应了一声，然后往外看了看，压低嗓音道：“你爸啊，他跟牛棚里的那几个老九说是什么相见恨晚的朋友，这不带着苏澈，给他们送一些吃的去了。”
“我让他别去，他还说不怕什么的，你爸真是……”
郑春华倒不是心疼那点吃的。
如果换个其他时候，她肯定还主动送吃的去给那样孤苦无依的老人的。
但是现在不是特殊时候吗？他们的身份又很特殊，郑春华怕。
苏乔明白，郑春华说的是谁了。
在他们这边的农场的牛棚那边，的确是住着两三个老人家的。
说是犯了错被下放的。
苏乔知道他们，她以前也给他们送一些药，然后背地里跟顾长垣聊起过，让顾长垣多照顾他们一下。
所以那边的牛棚，嘴巴上说是牛棚，但是就外边破烂而已，里边整修得不错，跟他们那个温室大棚那边的环境差不多。
顾长垣还给他们砌了炕，在下雪之前，也给他们拉了一车的煤过去。
平时也尽量安排他们轻松的工作，偶尔从自己的津贴里，拿出一部分钱来买米买粮补贴他们。这些事情，顾长垣都没瞒着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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