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不知道褚严怎么突然问这个。
但现在这个情况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机会。
刚刚鹿眠和叶赞诚说的话并非玩笑。
原主其中的一个心愿，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当初救了褚严的人。
但是直到原主最后被褚严一箭穿心的时候，她都没有机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所以鹿眠也不知道，褚严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在自欺欺人？
鹿眠垂眸，没有开口答话。
她这反应……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英眉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皱，褚严目光深沉的盯着鹿眠，坚定的开口：“你认识的，对不对？”
“认识啊，这不就是二皇子和二小姐的定情信物吗，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鹿眠知道二皇子在试探什么，也知道他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但鹿眠就是不说。
俩人比起耐性，素来沉稳的褚严反倒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
他今天来丞相府，除了陪叶宝瑜回门之外，就是来见鹿眠。
他刚刚是借机出来的，要是太久没回去叶赞诚肯定会派人出来找他。
鹿眠的反应和他预想中的差太大了，但褚严现在没时间追究这些。
他深皱着眉头，面露痛苦之色：“不是的，我也是最近发现，我似乎认错人了。”
鹿眠低着头，褚严看不到鹿眠脸上的神色，但却将鹿眠微颤的手指看在眼底。
知晓鹿眠此刻心中定然是不平静的，褚严眼底划过一丝亮光，他语气懊恼的继续道：“我当时受伤倒在丞相府其中一个院子，双眼因中毒而失明，直到我的心腹将我带走，我也没能看到她的模样，只知道她是丞相府的小姐。
后来待我伤好之后，我立即携带重礼，亲自登门来丞相府道谢，然后知晓了原来救我的人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叶宝瑜。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救我的人，不是叶宝瑜，是你叶珺，对不对？”
“是不是又有何关系！”鹿眠没否认他的话，而是冷声说道：“反正你现在已经娶了叶宝瑜为妃，当初你的救命之恩已经报了。”
“这不一样。”褚严立即否定她的话，看着她的目光也有些温柔：“我报错了恩是我的错，你救了我一命却没有受过我丝毫恩惠，这救命之恩我定要重新报一次的。当时在院子里的时候我便说了，你救我一命，以后我护你一生无忧。”
一生无忧。
鹿眠在心里默默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
曾经原主是真的听信了他的话，也一度将他当成了她生命中一丝微弱的星光。
但是这一丝星光的背后，不是原主的归宿，而是他和叶宝瑜的甜蜜恩爱，是他赠与她利锐的一箭穿心。
鹿眠的语气生冷得不像话：“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也请二皇子忘了罢！”
褚严神色有些难过，似乎被鹿眠这话伤到了，却依旧执着道：“没关系，你忘记了我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会让你一生无忧，就必然会做到。至于抢夺了你玉佩还欺上瞒下的叶宝瑜，我一定会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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