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接连不断的坏消息
生活在凡间的凡人，各大宗门可以不管。
一句话“仙凡有别”，就足以让他们自己的良心能应付得过去。
更何况……大部分修士，压根就不关心凡间发生了什么。
杜佑谦敢打赌，至少三分之二的修士，还不知道凡间出现了几千年都从未出现过的超大型瘟疫。
但是福地，那可是各大宗门的根基。
每个宗门招收的新血，大部分都是从福地里找来。
因为福地里的凡人，大部分都是修士的后裔。
再加上福地里灵气充沛，让福地凡人的身体健康，后代出现灵根的概率，远高于外面的凡俗世界。
若福地里的凡人都死完了，各大宗门也就被刨了根，将来再没有新鲜血液加入宗门，只能慢性死亡。
于是，在太和宗的号召下，玄门正宗阵营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破天荒地为了凡间事务而操心。
“那就，再观察看看吧。”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杜佑谦有强烈的不详预感。
杜佑谦只能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微笑，然后看着那些炼丹师花费大量时间，烧掉许多珍贵药材，做了许多无用功。
“佑德道友，大事不妙。”
就连魔门阵营，也装模作样地派出了一些炼丹师组成的“交流团”，来协助研发丹药。
杜佑谦私下吩咐了几个去调查瘟疫源头的修士，希望他们去尽可能多地搜集线索，帮助自己充实占卜的条件。
经过多次尝试，也未能配置出有疗效的低阶丹药后，杜佑谦改变了思路，他想通过占卜，找出这瘟疫最初的发祥地，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试了试通过占卜找到合适的药草。
而且卦象显示，这场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你甚至不知道敌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虽然杜佑谦占卜得出结论，这次瘟疫是人祸。
他们的研发进度还不错，估计很快就能炼制出针对修士的，较为昂贵的治疗瘟疫的丹药。
因为已知条件太少，杜佑谦占卜得到的卦象也很模糊，没能得出可靠的结论。
无非真人愁眉不展，美道姑的眼中时常有着哀伤之色。
太难了！
究竟是什么人做出了如此滔天恶行！
目的是什么？
如果知道对方的目的就好了，至少可以针对性地化解。
第一批感染的三名修士里，死了一个。
感染这个词还是杜佑谦提出来的，因为很方便形象，所以很快就传播开来。
他虽然被公推为现在的天下第一人，有着崇高的声望，但也不可能如臂使指地指挥这些视个体伟力、个人修行为最重要之事的修士们。
无非真人几乎是将杜佑谦的提议完全照搬，一部分修士去凡间管理，禁制人口流动；一部分修士去调查瘟疫传播的起始点，认为这样或许能找到治疗瘟疫的关键线索；会炼丹的修士则集思广益，在太和宗专门找了间洞府，每日吃住都在洞府里，尝试配置可以治病的便宜丹药。
合适的药草并没有找到。
“症状呢？和凡人的症状一样么？”
然后他将杜佑谦叫到一间密室，神情无比严肃。
还没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形势就变得更加严峻了。
杜佑谦顿时紧张起来。
他知道无非长老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道友请讲，究竟发生什么了什么？”
感染的修士每天都在新增。
杜佑谦觉得，自从血屠和江山多娇离开、庞真人被斩杀，现在的漠南，应该没什么东西的位阶是高到自己无法占卜的。
然后是去调查瘟疫起源的修士，瘟疫源头的几个地方，基本上人已经死绝了，断绝了一切可以追查的线索，花费了大量时间，他们仍然搞不清瘟疫究竟是从何而起、为何而起。
坏消息每天都有。
唯有杜佑谦还在带着少数炼丹师继续开发给凡人提供的廉价药物，目前有了点头绪，但还需要时间。
从没去思考过，要用最简单最普遍的药材，草草炼制，一次炼制一大锅（是的，锅，不是丹炉）甚至不入品的，很难以“丹药”称呼之的东西。
首先是被派往凡间维持秩序的修士，很多人都对“摸鱼”技能无师自通，根本就不认真管事。凡人照常到处逃难，将瘟疫带去天下各地，几乎没有任何一地可以幸免。
无非长老深吸了一口气：“有三名在凡间办事的小友感染了。”
修士呢？
难道也会因病而死么？
杜佑谦觉得头都要炸了。
好消息没有。
这世上就没有谁做得到。
生病？不可能的事。
这天，无非长老亲自来到作为疫病研究所的洞府，有说有笑地探望大家。
所以，只要自己了解到关于这场瘟疫的更多细节，或许就能结合占卜推断出瘟疫的起因，甚至占卜出治疗瘟疫的方法。
可惜。
唯有少数修士，是真心要保护凡人而作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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