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行了一礼，退出几步后转身加速离开，生怕殿下又问她什么敏感问题。
杜佑谦沉吟了一阵。
他询问女官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打听流言，或是想知道什么隐秘消息。
以他的神识，这皇宫里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能屏蔽他的感知。
只要神识展开，想听什么都能听到。
之所以询问女官，是要确认女官是否对他个人忠心。
现在看来，女官平时表现得对他忠心耿耿，但本质上还是忠心于皇后。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女史本就是皇后的属官，萧女史正是皇后派来照顾杜佑谦的。
这一世的开局，可以说是天胡了。
身份尊贵，人间界所有的功法都能接触……虽然人间界并没有流传太多功法。
杜佑谦在后世所接触的功法，大多是天庭坠落后，由十大殿里流传出来，并经过改良的。
大夏虽然是人族正统，唯一的国度，在功法秘术方面，却也比较匮乏。
不过，好在大夏保存有完本的《玉晨苍华太元剑经》，这可是杜佑谦垂涎已久的，后世早已失传，被誉为“剑经之首”。
作为大夏的嫡皇子，杜佑谦只要修为足够，马上就能学习，根本不需要接受什么考验，也没有什么“贡献度”之类的限制。
此外，杜佑谦这一世的意外之喜，还在于他终于能“点亮”大道圣体了。
此前的那么多次转世，他都只能选择“除了大道圣体外的任意先天道体”。
而在这次转世时，选项悄然出现了变化。
难道是由于这个时间段，人族依然是天道所钟，天地法则对人族的灵根压制比较小？
这个猜测，应该有几分正确。
因为这个时期，就杜佑谦所知，天灵根出门都不敢大声说话的，没有先天道体根本不会得到重点培养。
而若想进入天庭体制，成为“十大殿”的一员，先天道体是最基础的条件——当然，还需要在天庭有关系，体制不是那么好进的。
考试什么的，不存在的，天庭就是唯血缘论。
在杜佑谦之前的转世中，对此已经有一些了解。
他曾认为，封闭和阶级固化，是天庭坠落的最主要原因。
那是他在睢逍真君那一世得出的结论。
现在看来，当然很可笑。
当世所有的真仙都在天庭体制内，十大殿里步虚多如狗、合道满地走。
这样强大的天庭，掌握着强大到无人可以对抗的武力，怎么可能是因为阶级固化而坠落？
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杜佑谦还有待继续查找线索。
而此时，他需要的是快速发育。
作为大夏的皇子，他是有加入天庭的资格的。
大夏和天庭的关系，不是主从或隶属，杜佑谦根据自己观察到的、阅读到的，很想总结一个类比出来。
但是地球上，还真没有类似的关系。
实在硬要做类比，那天庭就好比是欧洲中世纪的教廷，大夏则是最强大国家的皇帝。
但这种比喻也不太准确就是了。
总之，天庭其实不太管人间界的事，高高在上，但需要人间界提供资源，供十大殿的修士修行所用。
大夏富有四海，整个人间界都为大夏所有，大夏在人间界的地面上可以为所欲为——但前提是不招惹天庭，不违背天庭的意志。
而大夏的皇族，都有资格进入十大殿进修，但不能将十大殿的功法传播到人间界来。
有的时候，大夏皇室会与天庭里的贵人联姻。
大夏的人皇，虽然只是合道境界，但集天下人道之力，在人间界的战斗力堪比真仙，而且是真仙里都比较能打的那个档次。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吧。
杜佑谦梳理了一阵，便上床安歇。
两个暖床的小宫女都是十岁左右，虽然粉雕玉琢，但还没长开，杜佑谦不可能对着这么小的小姑娘发禽兽之念。
虽然按照规矩留了她们下来，但等女官一走，就把她们赶到旁边的小床去睡。
杜佑谦是不需要睡觉的。
至少不需要每天都睡。
躺在床上，他静静地感受着体内仙器残片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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