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瞟一眼王澄，转而盯着宁小鹏，笑道：“我们两个都是中医，你喜欢谁咯？我习惯用中成药，不像小鹏师弟，搞什么汤剂，太麻烦！”
王澄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脸蛋，说道：“能够让我快点好就行。你们帮我看看，我是什么型，你们中医讲的证型。”
白玲盯着王澄：“你有什么不舒服咯？”
“嘶！就是牙齿痛，昨晚吃完烤鸡没多久就开始有点疼，到三更半夜痛醒来两次，我吃了一颗布洛芬，稍微好一丢丢。起床刷牙又痛，刚刚喝水都痛。”
白玲点点头：“除了牙痛，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比如头痛、胃痛、发烧什么的。”
“嗯。”王澄揉捏着头部两侧，继续说道：“这两边有点隐隐痛，刷牙有点血丝，口渴，又不敢喝水，烦死我了！”
白玲问她：“你真的要喝中药吗？还是吃回西药和用漱口水得了。”
“西药吃什么？”
“消炎药咯，灭滴灵、阿莫仙之类的都可以，痛得厉害就吃回止痛药。”
王澄摸着嘴角，摇摇头：“还是加点中药给我吧，中西医结合，看看效果如何，我太难受了。”
这个时候，护理员吕小兰拎着两份猪脚粉进来，告诉王澄：“澄澄，你的早餐。”
“啊？我忘记告诉你，不用帮我买了。”
“你放心，我这次帮你加辣椒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咯。”吕小兰把粉装在碗里，送到王澄面前。
王澄苦笑起来：“我吃一点就可以了，猪脚给你。我长口腔溃疡，吃不下。”
白玲让王澄张开嘴巴和伸出舌头，挨近看了老半天，才说道：“咽峡部有点潮红，没有很明显的溃疡，牙龈红肿，你这个应该是牙龈炎。”
“是吗？怪不得我牙齿这么痛。我还以为又是口腔溃疡。”
白玲继续说道：“舌红苔黄，你有胃热。胃热牙痛，嗯，我开清胃散给你喝吧！”
“清胃散？是像那种头疼止痛散吗？不要中成药！我说了，我要喝水煮的中药。”
白玲微微一笑，伸手出来：“清胃散就是中药，水煮的，给就诊卡我。”
宁小鹏一边查看自己病人的辅助检查，一边思考着王澄的诊治。
王澄掏出就诊卡给白玲，腼腆地透露：“大家都是妇产科医生，我就不瞒你们了，我这段时间老是睡不好，烦躁，经常做那种梦。”
宁小鹏听入心窝，内心像被蚂蚁啃噬，痒痒的好舒服，他停止敲键盘，直视王澄：“哪种梦？”
王澄面红耳赤，抓起一次性筷子砸过去，骂道：“是不是还要问这段时间是多久？”
吕小兰呵呵笑，忍不住喷了几条粉丝出来。
王澄怒瞪着宁小鹏：“你看看你！搞得我们小兰浪费这么多粮食。小兰还是未婚小姑娘呢，你思想怎么如此龌龊！”
吕小兰反问王澄：“难道你就不是？”
“我肯定也是啊！”
宁小鹏捡起筷子，丢了回去，狡辩起来：“我这都是为了问诊嘛！”
吕小兰半掩着樱桃小嘴：“宁医生，梦中内容跟问诊有关的吗？”
他一派胡言地解释：“肯定有关啊！比如说，这个，呃……那个，书上说的，女人梦见蛇就是独居太久，需要阳气补充，垂危的老人梦见故乡或死去的亲人走来，那么就是自己也快走了。”
白玲敲着中药，呵斥：“一派胡言！”
“我没有乱说啊，这是真的，哪本书写的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王澄气得脸红，拿起一本疾病证明，砸过去，娇滴滴地骂道：“我叫你给我看病开中药，你不理我。现在还要嘲笑我！”
他一手接住疾病证明，说道：“我现在不是思考着嘛！”
“你思考个坤坤！”
吕小兰再一次笑喷，喷得地板湿哒哒的。
王澄继续说：“你思考这么久，思考出什么坤坤玩意了？”
他微微点头，说道：“我觉得，白师姐说的，你应该是牙龈炎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气死我了！”王澄双手交叉于胸口，眼球突出，恨不得瞪死宁小鹏。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只是，我觉得不应该用清胃散！”
这可不得了，白玲立刻停下来，盯着宁小鹏：“你说什么？”
“清胃散不太合适。”
白玲这段时间没有跟宁小鹏过招，一直在恶补逝去的中医药知识，今天怎能放过他？
于是，白玲笑道：“澄澄胃火牙痛，需要清胃凉血。不用清胃散，难道用你的吻来治病？”
王澄笑了笑：“白玲，别拿我来开玩笑。”
宁小鹏故意上下打量王澄：“要是我的吻能够帮人治病，那我估计会变香肠嘴。”
白玲把王澄的就诊卡丢在他桌面，斜视着他：“那你说说该吃什么中药？”
宁小鹏问王澄：“澄澄，你有盗汗吗？”
王澄点点头：“最近有，枕头巾都换过十几条了。我以前没有这种情况的，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她说着，渐渐稍微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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