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郝韵看了眼，目光落到安苒这个名字上。
不是说不加入吗？过两天可就要出发了，来得及吗。
郝韵想着，身体精神双重疲累，跟汤元白说了声后，率先闭眼休息，顺带随口答应左天材。
……
不要！不要！
郝韵疯狂叫喊，整个人剧烈挣扎，奈何双手双脚都被手腕粗的铁环牢牢圈束缚。
不论怎么挣扎动弹，都离不开这半尺的空间。如同案板上的鱼，等着斜刀落下，再怎么跳都跳不出这地界！
郝韵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手指粗的针头扎进自己的颈侧，墨绿色的试剂顺着金属针头注入体内，冰凉如蛇。
不会，身体所有肌肉像被消解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郝韵眼皮干涩欲裂，却无法闭上！
上下眼敛像被什么撑开，只能死死地瞪向操作人。眼睛可视区域有限，郝韵瞪向操作人。眼睛可视区域有限，郝韵的眼珠子再怎么用力，还是看不到动手人模样！
手术灯照在薄薄的手术刀面，反射出来的光刺得郝韵眼睛沁出生理性泪水。
持刀者角度一变，郝韵便看到光滑的刀面映照出狰狞的五官，眼睛通红，有些可怖。
刀尖距离瞳孔越来越近。
不要！不要！
郝韵在心内狂喊，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呲一"
轻微一声，刀刺开皮肉。
郝韵能清晰感受到额头那处的皮肤被划开，刀尖像条冷冰冰的蛇，吐着信子在皮肤上游走。
就算看不到具体景象，凭借精神异能特别发达的感官，郝韵觉得自己的天灵盖一整个被剖开，肉白色的脑花一阵一阵地跳动。
发不出声音，但郝韵的眉头却忍不住狠狠皱了起来。
异物感非常强烈！一条，两条，三条……
数不清的小虫爬上脑，在脑袋花缝隙中游走。
"叮铃铃叮铃铃一一！"
刺耳的闹铃声响起！
郝韵睁眼，背部濡湿又风干的感觉十分难受，又是睡得一身冷汗。
这样诡异的梦，已经是第二次了。
郝韵对着镜中的自己，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得过分。
还是忍不住，郝韵掀开头发，对照梦里被划开的位置。
额头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白嫩细腻的皮肤被自己的指尖划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郝韵沉重的心情没有丝毫缓解，无缘无故，怎么会梦到这些？
没来得及深想，光脑便叮铃哐啷地叫起来，那激烈动静让郝韵不由想，如果光脑会动，那定然会跳着到自己手中。
刚一接通，左天材的声音顺着频道飞了过来："快快快！就差你了！"
看着空空的床铺，郝韵捶了捶头，昨晚刚答应左天材去帝星逛逛买东西来着。
没等郝韵回应，对面便"啪"一声挂掉。郝韵略略收拾，临出门前，将药盒揣在兜里带走。
紧跟着昨天约定，一大早左天材就逐个逐个吆喝，"地址已经发了！大家记得按时来啊！"
郝韵到达左天材发的位置时，远远地就瞧见左天材不断摇摆的手。
居然……把他们整个队都凑齐了。连安苒都来了，郝韵不得不佩服左天材的能力，怕不是用着异能找到的联系方式吧。
郝韵边往左天材身边走，边观察这地方。
中心区四处的街道都干净整洁，定时有人员清扫，巡逻的机甲兵装备都是成套统一，按时按规定点巡逻，队伍走过之地成为一道靓丽风景线。
商铺林立在道路两端，橱窗明亮。随处可见的售货员，顶着泛绿光的脸，温和客气地向所到顾客介绍产品。
从左天材那，郝韵才知道，原来光脑可以帮助视觉改变。
通过在自己光脑上特别需要设置，连接大脑，改变视网膜颜色成像，就可以将帝星上所有人的肤色按自己的喜好设定统一。
但是出了帝星地界，光脑的覆盖作用就会消失。
正如入学考核直播，在所有观看的观众中，他们的肤色可以说上五颜六色，
不过这种设定只能改变肤色视觉效果，而无法改变真实的五官。
地下城区不比帝星中心区。
街道两旁随处可见的垃圾，散发难闻臭味，其中还有丝丝缕缕的排泄物骚臭味。
住所与住所之间的间距过窄，楼房与楼房间本就不宽裕的缝隙上，还层叠地铺满衣服，显得街道更加昏暗。
郝韵一众人跟在左天材身后，他的速度丝毫不被地上障碍影响，走得飞快，甚至还有余力回头看其他人跟没跟上。
七弯八拐，终于到达目的地。
"就这？"郝韵不敢相信，需要大家步行，这里绕绕那里兜兜，最后就来了这么一个地方？!
连店铺都称不上！
店面是下陷的地下室，门口就掩了层厚厚油布。
不难看出有些年头，除了中间一小块还辨认出原本的颜色。其余地方，印着各式各样的污渍，边缘处都起了毛球。
"就这！"左天材信心满满，笃定大伙会眼前一亮。轻车熟路，掀开帘子就跨进去。
朴实无华的木柜台，甚至连货都没有。
不等他们发牢骚，"吴老板！"左天材趴到柜台上，朝着地下吼一声。
不会，便听到木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黑色的长大衣，上头绣着暗红的花纹，手里拿着老式烟管，不难发现其岁月悠长。
认清是谁后，老板娘从鼻孔冷哼了声，显然对左天材很是不耐，"又是你，没钱不出！"
又是熟悉的讨好的笑。
"我有钱啦！我现在可是学院的第一！"左天材将光脑点亮，往老板娘跟前凑。
老板娘往他脸上吐了口烟圈，"进来吧。"
跟地上截然不同，地下别有一番光景。老板娘像是见惯大家前后反差神色。
"我这里的，都是板正货。这小子最清楚不过。"烟嘴虚空点了下左天材。
"放心买就是了！吴姐不会坑我们学生的！"左天材笑嘻嘻地奉承了句，得到老板娘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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