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的段铭立刻沉默了下去。
见过了？
见过了！
见过了......
“确实见过了......”段铭极其认真的看了一眼凡赛，眼中精光乍现。
凡赛却是叹了口气，拿起了酒葫芦喝了一大口。
“打算住多长时间？”
“没想好，住到终极到来吧。”
“终极永远不会到来，只有你去主动找它，它才会出现。”
段铭看了一眼芬哑巴，芬哑巴立刻会意，扶着耶梦回了凡赛安排好的宫殿内。
耶梦和芬哑巴离去之后，段铭点燃了一根烟，给了凡赛一根。
“我是该叫你凡赛，还是该叫你凡赛提？”
“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可以。”凡赛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情似乎很是不在意。
段铭点了点头，没有继续深入讨论关于名字的事情。
“你是凡赛也好，是凡赛提也罢，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如果没有你，我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这点上，我很感谢你......但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现在不能说，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一切的。”
段铭的面色猛然一变。
他不在意凡赛当谜语人的这个行为，而是在意他所说的那句“如果没有你，我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
自己是先在这个世界遇见的凡赛，之后才在上一个怪谈世界，带走了一个名叫“凡赛提”的孩子，而凡赛现在却说，如果没有自己，他是不能来到这个世界的？这......
忽然间，段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凡赛那句话所说的意思，是自己在上一个怪谈世界带走了那个名叫“凡赛提”的孩子，才有了这个怪谈世界的凡赛？
那自己之前遇见的凡赛，是哪里来的？
忽然间，段铭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起来。
眼前的情况，很像是一个时间悖论。
自己先遇到了凡赛，之后离开这个世界，在另一个怪谈世界带走了一个孩子，才有了现在的凡赛？那自己一开始遇到的凡赛是哪里来的？
饶是段铭，一时间都没能转过来这个弯，甚至他感觉，自己可能一辈子也琢磨不明白这件事情。
看着冥思苦想的段铭，凡赛笑着拍了拍他。
“不用去想那么多，以后你会明白一切的。”
“那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段铭问道。
“因为你迟早会知道一切的，我现在告诉你，没有任何必要。”
段铭沉默了下去。
不知何时，他感觉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们也都知道一切事情的内幕，但偏偏就是不告诉自己。
从养心殿离开之后，段铭直接去找了薇儿。
进到屋里之后，薇儿看段铭一身酒气，就给他沏了一杯茶，之后坐到旁边，等着段铭说出他这次来所为何事。
“凡赛，就是凡赛提对吧。”段铭没有去拿那杯茶，而是直接张口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在发现段铭的精神力波动有些异常之后，薇儿点了点头。
“上一个世界，是你带我过去的，我现在想听你解释一下。”
“你......”
“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我迟早会知道一切，别的事情我不问，我只想知道，上一个怪谈世界和现在的世界，到底有什么联系。”
薇儿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但在段铭毫不掩饰自己那恐怖的精神力波动之后，薇儿面色一白，只能对段铭解释了起来。
简而言之，就是上一个怪谈世界的时间，是要早于现在的古代怪谈世界的。
亦或者说，上一个怪谈世界，是古代怪谈世界的过去。
“这两个世界，是两个独立但却有关联的世界，你所在的怪谈世界，是现在，上一个怪谈世界，是过去，你明白了吗......”
段铭用了几分钟时间去接受这件事，之后他问出了一个薇儿一直都没有回答过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很想告诉你一切，但我最多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假如我完整的说出了一切，你现在就会死，包括我们所有人，都会死，你还想听么？”
凭借着真实谎言，段铭可以确认，薇儿并没有在撒谎。
段铭沉默了。
如此后果，他根本承担不起。
“那个女人是谁。”
“我姐姐，我亲姐姐。”对于那个陌生女人的身份，薇儿反而是没有任何隐瞒，直接说出了实话。
“......”段铭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薇儿，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接着起身直接离开了薇儿居住的宫殿。
回到凡赛安排的宫殿后，耶梦拿着锦衣卫给她买来的猪肉干吃的正香，在发现段铭表情不对之后，耶梦挺着大肚子嗖的一下就窜了过来。
“怎么了？”耶梦问道。
段铭摇了摇头，说自己只是喝得有点多，有些难受而已。
入夜，耶梦躺在旁边搂着段铭呼呼大睡，而段铭却睁着两只眼睛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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