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可真重！
这是沈茯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昏迷前看见的那张脸，足够让她震惊于这个错乱的时空。
“那张脸居然是我自己，有够离谱。”
沈茯决定还是静观其变，毕竟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比如，自己怎么没成为魔族的那个自己，而是成为了这个有着一模一样一张脸的容衍的……夫人。
“醒了？”
红衣沈茯背靠在门框边，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的狗尾巴草，正准备往自己嘴里塞。
沈茯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直观地看着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在红衣沈茯即将咬住那根狗尾巴草的一刹那叫停：“这玩意儿很脏，别咬嘴里。”
红衣沈茯挑了挑眉，“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洁癖，只不过”她不听，还是直接咬住了。
沈茯：“……”
“你现在不过一介凡人之躯，凭什么命令我？”
沈茯咬了咬牙，她好想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但如果这个时候问出口肯定会被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丢失”记忆，所以她现在只能想办法套话。
“我没有命令你，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做这种事。”
“掉价！”
红衣沈茯扬唇笑了笑，而后直接吐出狗尾巴草，“现在知道掉价了？那你当初要死要活，为了一个男人要从我身体里分离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掉价？”
沈茯：“？？？”
“若不是当初你强行要分离，本殿现在也不至于修为大减，竟然还要仰仗长老会那帮老东西帮我打头阵。”
一想起这个，更掉价了。
强行分离……难不成现在这具身体和这个红衣的她本是一体？
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情况？明显不符合常理。
最不符合常理的就是，她居然是为了容衍这么个男人做出的这种事，果真掉价。
“可你现在不是依旧很强吗？不用靠我，你依旧做的很好。”
“什么叫不用靠你？本殿什么时候靠过你？”
红衣沈茯非常傲娇，“本殿天赋异禀，天资超强，哪怕现在只有一半的灵魂，我也依旧能把那些人族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你嘛，要说真无用也有用。”
沈茯默默扯了扯唇，克制住了对另一个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红衣沈茯突然弯腰，挑起沈茯的下巴，“本殿这张脸实在好看，虽然那个叫容衍的长的也不差，但是一想到他非我族类，我就好生气啊。”
“你！他若是知道你其实是魔族，真的还会一心一意的爱你吗？”
“你要干什么？”
沈茯不理解这内心突然涌上来的恐慌代表着什么，她下意识地抓住红衣沈茯的手，“你答应过我会放我自由，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干涉我的事情，难道你要食言吗？”
“嘘！”
红衣沈茯安抚性地摸了摸沈茯的头发，将她鬓边的头发温柔地整理好，然后突然给了沈茯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把沈茯都给打懵了。
我被我自己打了？我扇了我自己一巴掌？
“我是答应放过你，可是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红衣沈茯面上的笑容完全收敛，“你说你会和那个男人找一处无人的地方隐居下来，可是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他在带着人族攻打魔族，你怕不是脑子被狗吃了，现在还在维护他！”
沈茯：“……”这一巴掌她忍了，都是这具身体活该。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把我重新抓回来是想利用我去逼他投降？”
“当然不。”
红衣沈茯嗔怪地看了眼沈茯，“我怎么会舍得那么对你呢？”
沈茯心想，都已经扇了我一巴掌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只是在想，你们能有多情比金坚？”
红衣沈茯手里突然变化出一个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地照着自己的脸，越看越满意。
“你说如果我顶着这张脸去见你那位夫婿，他会认得出来你吗？”
沈茯脸色控制不住地变了，“你想要利用我们相同的容貌去迷惑他？”
“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红衣沈茯对此不屑一顾，“我对你这个男人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听闻人族男人劣根性比较多，所以想试一试而已。”
“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我还能成为你们感情的验金石，不是吗？”
红衣沈茯与沈茯本是一体一魂，但是不知为何，从有思想开始，一副躯体就诞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
她们有时候是不同的思想掌控身体一段时间，而容衍，就是沈茯掌控身体出去游玩时遇到的。
容衍容貌生的俊美，为人又体贴温柔有责任心，沈茯很快就倾心于他。
也是因此，生出了想要和红衣沈茯分离身体的想法。
“不……不……”
红衣沈茯就见不得沈茯总是要哭不哭的死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烦。
“不什么不，你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么说着，红衣沈茯将一个形如镜子的小物件塞在沈茯手里，又利用术法控制住沈茯的行动。
“你就好好看看，你那么喜欢的那一位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完，红衣沈茯就消失在房间里。
沈茯保持沉默，她也想看看这个红衣自己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出来。
“见过殿下。”
红衣沈茯对外一直都是戴面具的，一是因为不喜欢别人总盯着她看，二是人族不配看到她的真实容貌。
还有一点，她答应过那个愚蠢的自己不会让容衍看到自己这张脸。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等会见了那位少年将士，还是要揭开面具的。
“现在战况如何？”
底下的人一板一眼的汇报，“自从那个少年将军横空出世，我们就一直处于不利状态。我们和他的每一次对战，他就好像是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红衣沈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倒是有几分胆色。”
“吩咐下去，下午去叫战，本殿亲自会会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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