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往今来，跟鬼沾边准没好事
周逢春的眸子空洞，眼白都有些死灰色，人们常说一个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生活充满开朗和希望的人，眼里会有光彩。
但他的眼睛暗淡无光彩，像是失去了生的想法，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对生活有的是麻木。
不仅是眼睛。
周逢春整个人给姜九过的感觉也不像个正常人，浑身上下头透着一种憔悴、疲惫、颓废，皮肤如同病入膏肓的人临死前的肤质，蜡黄而无光泽无弹性。
这样的模样。
姜九过不想往鬼的方面想都难。
“是人，也是鬼。”周逢春愣了下沉吟：“不过目前应该更偏向于人多一些吧，毕竟我还没有进行鬼序列配方的最后一步，还在转化阶段。”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低头陷入沉思。
看起来姜九过的话将他问住，自己也不知道算是人是鬼。
“鬼序列配方？那是什么？”姜九过被周逢春后半段话吸引。
“鬼序列配方就是他们抓你来变成鬼的方法，一种能将你赋予鬼序列的配方，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药方，一种魔法调配剂。”
周逢春很慷慨做出解答。
姜九过眉头挑动：“你是说类似哈利波特里的那些魔法药学？调配出魔法的配方。”
“对对对，跟你交流真是轻松啊，你比我上个室友强多了，上一个我是费了老鼻子劲才跟他解释清楚，你这一点就通，太好了。”
周逢春指了指自己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当你室友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来当你的引导者，给你讲解一些鬼序列的事情，防止你啥也不懂走弯路，毕竟抓我们来的那些人挺忙的，他们可没时间给抓来的人一个个教鬼序列，所以这种麻烦事落在我们这些提前被抓来的人身上。”
话还没有说完。
他又赶忙补充了句。
“不过你可别因为他们挺忙，觉得有机会逃出去，那些人里是有获得鬼序列的人，这都是能真正变成鬼的人，哪怕是一个人看守这里，也不是我们所有被抓来的人能对付。”
“那倒不会，连你都逃不出去，我不觉得现在的我能逃出去。”姜九过轻摇头。
周逢春的‘隐身’绝对是逃跑利器。
可连他都只能乖乖呆在房间里，没有逃出去的想法。
“你继续说说吧，那个鬼序列配方。”姜九过道。
周逢春继续做出讲解。
“鬼序列配方跟你说的一样，类似哈利波特的魔法药学，不过前者调配的是人变成鬼的配方，后者是调配魔法的，而鬼序列配方具体是什么，这个没法跟你说，因为不同的鬼序列，有不同的鬼序列配方。”
“至于什么是鬼序列，每个物种都有不同的分类，比如狗分很多种哈士奇、泰迪等等，鬼也一样分种类，比如吊死鬼、鬼婴、溺水鬼等等。”
“每一种鬼代表一种鬼序列，鬼序列配方就是让你变成那种鬼，比如我服用下的鬼序列配方，是‘鬼序列编号21——鬼邀人’的配方。”
姜九过怔色。
周逢春说的话含有的信息量太大，超出寻常人的正常认知，尽管话只有短短几句。
而周逢春也知道这一点。
他没有讲述更多，等候姜九过消耗这些信息。
但没过一会。
周逢春道：“算了，我还是再给你讲点别的吧。”
他打算告知一些另外的事。
让姜九过能消化信息量的同时也尽快了解这里的情况
“自古以来，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都流传有鬼的故事、习俗禁忌等等，虽然内容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凡跟鬼沾上边，不管什么内容故事，准没有好事。”
“不单单准没有好事，还或多或少跟死沾点边，因为在认知中鬼是人死后形成的。”
“我们被抓来变成鬼其实也不例外，也跟鬼沾上边，注定不可能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可是将人变成鬼，几乎是一个物种跨越到另一个物种，不可能让人服用个配方就一下子变成鬼，过程存在着巨大风险。”
周逢春话音一顿道出了两个字：“会死。”
“我的上一个室友，他死在了服用鬼序列配方后的转化过程中，严格来说他连转化都没有，服用下后便死了。”
“当然。”
“姜九过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害怕，因为害怕也没用，这没得拒绝，不管你愿不愿意，抓你来的人会强制你服用配方，毕竟他们抓你来就是为了将你变成鬼。”
“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个，是想跟你说，你不用害怕，服用鬼序列配方是危险，但这里的人不知道是还有点良心，还是咋地了，他们会给我们钱。”
周逢春竖起一根手指头。
蜡黄而憔悴的脸上，难得露出抹光彩笑容。
“一千万，如果我们死了，他们会给我们的家人一千万的抚恤金哈，这算是补偿，如果我们没死，成功变成鬼，他们还会放我们离开，同时给我们一千五百万。”
说话间，周逢春空洞的眸子有了丝神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他笑着喃喃道：“所以死也好，不死也好，我们的家人起码不会因为我们死而过的不如意，所以姜九过你如果想再见到你的家人，你要撑过去服用鬼序列配方的危险与痛苦，这是你在这里能做唯一一件事。”
姜九过沉默。
他没有做出回应，脑子里浮现了爸妈和妹妹。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周逢春没有继续在说下去，姜九过也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是在消化信息，还是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
周逢春似乎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率先打破安静。
“姜九过你现在该不会已经吓得滴出来一滴尿了吧。”
姜九过闻言抬起头。
他咧嘴道：“没，尿还在我的膀胱蛰伏，我只是在想一千万也好，起码我要是死了，爸妈、妹妹以后也能有份养老的资金，不过……我还不想死，我想活下来，然后带着一千五百万巨款在我爸妈、妹妹面前炫耀炫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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