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苏泉缓缓抬起头来，在季梦雅暗藏欣赏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拜入你门下，可修得无敌否？”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
天穹之上，风云突变，恐怖雷声炸响，震颤四海九霄，似乎有天道神明，在为刚才的那句话而宣泄怒火。
无敌，既蕴藏着大气运，又有着大因果。
乃真正无上逆天之路。
屹立于大道尽头的万仙之帝，寿元无疆，是不死不灭的永恒存在，但即便是她们，也不敢妄谈无敌。
纵览悠悠历史，有气魄证道无敌之路的，也只有上一世中仙王世家走出来的绝代娇女“苏无双”，最为接近成功。
但终究是陨落在帝路上，落得兵解身死的凄惨下场。
季梦雅没有动怒，只是目光深邃的问道：“苏泉，你可知道无敌蕴意着什么？”
“无敌蕴意着什么？”
苏泉喃喃一句，第一次对这简单的两个字产生了思考。
他之所以这么说，本意是为了引得太乙仙王出面，但真正说出口后，却猛地察觉到，自己的神魂似乎与这两个字产生了共鸣。
转世重生到女尊世界，如果按部就班的选择相妻教女，当着被无数仙女追捧的美少年，舒舒服服的享受一辈子，似乎也挺美好的。
但总是觉得血液与灵魂里……少了些什么！
渐渐地，他的神魂变得无比空明，宛若超脱于凡俗之上，意志凝聚成一柄锋锐之剑，想要斩断囚禁着自己的枷锁。
“举世无双，盖世无敌！”
这是苏泉对“无敌”二字的理解，只用简短的八个字来概括。
“不够！”
季梦雅重重吐息，一字一句道：“你若想要证无敌道，就意味着要与世间天娇修士为敌，你将不再拥有朋友，不再拥有姐妹，甚至不再拥有母父！”
“因为修仙之路，讲究一个争字和一颗道心，没有哪位天之娇女会甘心沦为你无敌路上的垫脚石！”
“而真正的无敌道，不仅要面对同代天娇的杀伐，还要征战岁月长河，过去、今日、未来，其中的难度之大，就连无上仙帝也不敢涉足。”
“历史上多如繁星的天娇之中，敢走无敌道的不超过百人，无一例外，皆是陨落下场。”
“现在你再告诉本座，你还敢妄谈无敌否？”
季梦雅的质问声犹如一道道钟声，传入苏泉的脑海，震的他神魂暗淡，隐约间弥漫开了裂痕。
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磨砺。
这一刻，他似乎背负起了天大的因果。
“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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