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婉挽着我的胳膊小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跟你爸有关系！”
她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敢多问而已。
我跟着林素婉走进客厅，这会儿我妈正在看着电视，抗日神剧，一边看一边吐槽。
“什么狗屁电影，拍不好就别拍，抗战七年你跟别人说再坚持一年就成功了，你那时候知道抗战八年？”
我妈拿起遥控器，狠狠摁了一下关掉电视，“砰”一声又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
这一系列动作，吓得我们三个人跟个大鹌鹑一样一动不敢动。
我脸上微微抽了抽：“妈……妈……”
旁边可欣也跟着叫了一声：“师奶奶……”
我妈看了我们一眼，脸上的肃杀之气依然不减。
“嗯……这么几天上哪儿去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见你们人！”
我说：“我们……我们这不是去派出所配合调查去了吗？这事儿你知道的啊！”
“知道你就可以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啊？不知道报个平安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还好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小和尚“哇哇哇”的哭了起来，估计是睡醒了。
我妈这才起身进屋抱孩子去了。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现在家里面，除了小和尚，我妈对谁都没好脸色，俨然就是家里一霸。
我抓抓头皮拖着林素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是我爸嫖娼了，还是出轨了？”
这事儿根源毫无疑问肯定是在我爸身上，要不然不可能这么严重。
可欣也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在旁边说：“师爷爷看上去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刚进城就变坏啦？”
林素婉压低声音用近乎说悄悄话的声音说：“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他们吵架，好像是在说，你爸去找了哪个女人！反正闹得可凶了，昨天晚上你爸就被赶出去了！”
我和可欣相互对视一眼，不能吧，还真就没忍住？不应该啊！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借口下楼买东西，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
“喂，咋回事儿啊？真就让鬼给你了心窍，这么大年纪了还闹离婚啊？”
我爸在电话那端长吁短叹：“谁要跟她离婚了啊？都是她自己说的！我发现她现在是更年期快到了，越来越不可理喻，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她还非要上纲上线了！”
听口气，我爸这次好像也很恼火，似乎没有要妥协的意思，这倒是罕见。
以前他们两口子闹别扭的时候，基本上我爸都会服软，这也是他们基本上一直都保持和谐的主要原因。
用我爸的说法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跟自己老婆置什么气？你让着她点儿能怎么样？
我说：“出什么事儿了啊？你该不会是真犯什么错误了吧？我跟你说，你真要是犯了什么原则上的错误，这回我可是要坚定不移的站在我妈这边！”
我爸给旁边的几个伙计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相对比较安静一点儿的地方对我说。
“你老子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
我摇摇头，还真是不清楚，你表面老实心里深沉得很。
就拿你习得《天工开物》这事儿，不就瞒了十几二十年吗？
我爸继续说：“我要是会犯原则上的错误，早就已经犯了！这事儿其实不大，就那个方常红，你不是还在她那儿学车来着吗？前几天丈夫死了，我们又刚好搬到镇上来，我听见以前的老同学说起，所以就顺道过去看了一眼，多聊了两句，这事儿让你妈给知道了，回去就跟我大吵了一架，还说什么比人好就跟别人过好了，还回来干嘛！”
我搓着下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方常红是我爸的老相好，尤其是我妈在嫁过来之后，多多少少还有些疯言疯语。
平日里说起的时候，也当是在开玩笑，可实际上那就是我妈心里面的一根刺。
其实我妈这个人，心眼儿小得很，她明明就很介意，你这时候还安慰别人。
再加上，人家现在刚死了丈夫，那算什么未亡人啊！
谁会知道有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我说：“我知道了，这事儿……这事儿我也帮不上忙？你说你也真是的，你要去见老同学，你带上我妈不就好了吗？你一个人去，在她看来，是不是偷偷摸摸的？会在心里多想也是正常！”
我倒是没有提关于方常红因为我爸，都拒绝跟杜庆元同房的事情告诉他，就是担心我爸心里一软，真旧情复燃那可就完了。
我爸说：“我哪儿想那么多啊，我也就是出去上班的时候，绕了条道过去随了个礼，前后加起来都没说几句话。而且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场，我一清二白的，回去你妈就给我头上扣屎盆子，这谁受得了啊！”
该说不说，这一切还是要怪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臭婆娘。
一天到晚不是八卦这个就是八卦那个，屁大点儿事儿都能让他们渲染成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开打了。
我说：“行，这事儿我就是问问，只要你没有犯原则性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回过头帮你说两句好话！”
我爸长叹口气说：“她也就是使性子，等她脾气发完就没事儿了。对了，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啊？”
“爸，你知不知道《五行天鬼秘术》？”
“嗯？《五行天鬼秘术》？你是说，有人在这背后养天鬼？这人是谁？”
哟，看不出来我爸还挺有见识，不像我，刚听见《五行天鬼秘术》的时候，一个头两个大。
我说：“你知道这种秘术啊？”
“以前听你爷爷说起过，天鬼是无相的，它会勾起人心底的欲望，每一个人心里的欲望不一样，他所看见的天鬼也不一样！据说，天鬼如果现世，它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任何人！你爷爷说起过，曾经也有人想要养天鬼，但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至于《五行天鬼秘术》不应该早就已经被毁了才对吗？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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