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拂尘放在了他的身边。
因为她死的时候是烟消云散。
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他死的时候，抱着的是她穿过的衣服和遗物。
林翩翩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阵阵的刺痛。
她死了，她在人间的一切她都放下了。
可是她死了，活着的人没放下。
比如，小公主。
比如，小皇帝。
林翩翩的手抚摸上冰棺，冰棺上传来阵阵的凉意，直接蔓延到了心脏。
冰棺里的人睡的很安详，好似在做美梦一样。
林翩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何必呢……”
窃听器那边的陆令捏紧了拳头。
心口仿佛传来了阵阵敲击。
昨晚，他梦中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就是这个声音。
原来……
是她的。
林翩翩无论是对小皇帝，还是对小公主，都是愧疚和难过的。
愧疚的是，她死了，却留给了他们痛苦。
难过的是，他们还没看开，人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尘归尘土归土。
他们应该好好生活。
而不是，一个为了复活她跨遍千山万水，又献祭了自己，只为寻求一个缥缈的机会。
而另外一个，一直活在了对她的责任和眷念里。
她当初把他们从后宫的冷宫里带出来，是想他们越来越好，而不是他们这么执迷不悟。
人的感情，真的是纯粹又复杂。
这份情，她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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