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是他那句邪神大人起了作用，此时呼吸通顺，立马将要说的都说了出来。
“邪神大人，我知道您这次前来很可能是为了秦灵雁小姐打抱不平，但害她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封印她的天师巫马洁。”
“在厉老鬼的别墅，您将人打飞却未杀死，我可以问下这是为什么么？”
若是因为仁慈，有这整栋楼的人命作要挟他可能会暂时逃离一死，若是因为其他的，他也想死的明白。
萧肆翻了翻厉老鬼的记忆，发现面前的这位雇主连续三次让厉老鬼暗杀的都是同一个人，巫马洁。
阿定口中那个气运很强的人。
“秦灵雁的愿望没有那个人，我今天只是来杀你的哟。”
萧肆歪头看向电脑屏幕，问道，“你在干什么？发布悬赏联系邪修刺杀巫马洁？啧啧，你对你外甥女可真恶劣呐。”
“好了，还有遗言没？本大人其实挺喜欢听人说遗言的。”
项天霖连忙问道，“那楼里的人呢？你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么？”
“蛤？”什么意思？她这是...被当成好人了？
萧肆眼里的世界和其他人并不一样，作为拥有特殊灵魂的萧肆，入目所视皆能直达人的灵魂本源。
人死后灵魂脱离肉体，损失一部分能量后去往轮回再度投胎为人，灵魂能量也随着转世重新恢复，本质上并没有太多变化。
肉体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至少在萧肆眼中是这样。
转世后的人外貌，性格，思想，阅历等完全不同，犹如一个崭新的人，但人很大程度上本就是环境的产物，没有觉醒的人，人格大多被环境不断塑造和改变着，而很大一部分人终生都在无意识地被潜意识操控着。
对这些没有觉醒过的人，除了许愿者的要求外，除非他们主动敢上门来找麻烦，不然萧肆一般都懒得理会。
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命。
但灭杀灵魂这种事除外，萧肆不知道她的特殊体质能让她这一世活多久，也不知道她最终会不会同样要经历轮回，但一切的前提是你的灵魂还在。
灵魂都没了，和单纯只是肉体死了可不一样。
这些封印厉鬼将其灭杀至魂飞魄散的天师，让萧肆联想到了被镇压在封魔岭百年的自己。
若是没有阿定，她可能也和那些厉鬼一样，天地间再无她萧肆一丝痕迹。
项天霖看到萧肆的表情也明白了，“邪神大人既然问我的遗言，也请稍微让我晚些再死，可否允许我先把电脑上的悬赏发出去，我想死在巫马洁的后头。”
“找邪修？”萧肆一听来劲了。
之前的厉老鬼一个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呃，”项天霖摸不准这位邪神是什么意思，想到厉老鬼被吃那一幕，回答道，“是。”
眼看厉老鬼出手三次都没能伤到巫马洁，在厉老鬼还没死前，他就已经再度联系到一个。
“那你快点把邪修找来，本大人就在这里等着，到时候可以让你们俩一起死。”
萧肆拿出铁链，一边穿进墙壁，一边套在项天霖的脖子上。
没等项天霖回神，萧肆已经跑进系统空间挤去和秦灵雁睡觉。
项天霖：......
太嚣张了。
......
项天霖的悬赏发出，邪修董老鬼很快便带着装有厉鬼的酒坛子出发。
一大早，上班的人陆陆续续赶来，项天霖被铁链拴住的场面也被人看见。
项寻崒带着女儿巫马洁急急忙忙赶到，可这锁链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开。
许是知道自己将死，项天霖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全盘托出，目光凶狠地望着眼前的母女俩，心里对那个董老鬼是一点也不报希望。
“哈哈，死吧死吧，你们俩个既然来了就一起死吧，这栋楼的人都陪我一起下地狱！”
说罢，项天霖掏出早已藏好的匕首，一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这一切都在被直播，在项寻崒和巫马洁到来的时候，在他开口讲述这些年干的恶事的时候，直播就被他悄悄打开。
他们项家要被骂死了吧，活该，谁让爸妈也总是支持项寻崒。
谁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项天霖死到临头只想用尽全力作最大的恶。
只是项天霖不知道的是，巫马洁的气运非同一般，最后不仅她自己没事，还及时察觉到了项天霖的意图，最后死的人也只有被铁链牢牢拴住的项天霖一人罢了。
巫马洁解救整栋大楼所有人的英姿被直播了出去，让她的粉丝人气更上一层楼，加上项天霖自曝这些年对巫马洁这个外甥女的种种加害行为，也引得这些粉丝乃至全网大部分网民的同情。
与之相对的，项寻崒再次被骂得半死，自从死刑废除后，项寻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骂，但她都坚持己见，绝不动摇，可此时，面对死得只剩一地肉沫的亲弟弟，项寻崒的心也有些动摇。
大善养大奸。
“不对，天霖的鬼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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