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before】剧情结束
“你用大量的冰块保存着画雨的身体，静静等待着绯念的消息，等待着用自己的命去换画雨的命。”
“你不断盘算着，模拟着和画雨最后见面的场景，思考着应该怎样用和她见面的最后一小段时间，说服她不要为你的死亡而难过，努力地活下去。”
“于此同时，每天伱也吃饱喝好，尽力锻炼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你等啊等。”
“五天之后。”
“你的心情开始烦躁。”
“你盘算着明早就去神社，看看绯念准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你的帮助。然而，当天晚上，当你沉沉睡去之后，三声金锣，一声大鼓，仿佛震撼了民族血液的宏大声音响彻小岛。”
“奇怪的是，没有人被这声音惊醒。”
“岛上所有的人都睡得很熟，就连平时喜欢熬夜的人，今晚也不知为何早早便已睡下。”
“……”
“第二天早上，你醒来，梳洗之后打算出门上山。”
“你忽然听到，摆放在客厅内的棺木中传来“蓦蓦”的沉闷敲击声。”
“你一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你很快反应过来，冲过去推开棺盖。在棺木的冰块和雨久花之中，画雨正揉着眼睛直起身来，看到你以后，轻声问道。”
““云来哥哥，我怎么感觉我好像睡了很久？””
“你惊喜交加，一把抱住她，一边哭，一边诉说着你对她的爱意和想念，你不敢再放开手，害怕再次失去她。”
“画雨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旧抱着你，轻轻拍打你的后背安慰你。”
“在狂喜过后，你的内心泛起疑惑。”
“画雨真的复活了。”
“可是，绯念所说的祭祀呢？难道她已经完成了祭祀？但是，不是说祭祀需要用一个人的命去交换另一个人的命吗？她用谁的命交换来了画雨的命？”
“你忽然感觉到心悸。”
“你拉着画雨，往山上神社走去。”
“你们穿过郁郁苍苍的丛林，你们走过高耸入云的悬崖，你们渡过潺潺汩汩的溪流。神社的台阶就在眼前，但你发现，仅仅数天不见，神社外观变得极为苍凉衰败。”
“台阶上杂草丛生，枯叶遍地，两旁的动物雕像多有破损，碎石凌乱，神社的大门红漆剥落，锈迹斑斑，黑瓦白墙也变得脏污不堪，色泽黯淡。”
“如果说以前神社就像是青葱少年，那现在，它就像是耄耋老人。”
“大门上的黄铜锁已经打开。”
“你们推开大门，踏入神社。”
“院内静寂无声，神殿黑暗幽邃。”
“你看到摆放在树荫下的长桌，你和绯念曾经时常坐在那里，品茶论道，下棋聊天。你看到角落的花田，你和绯念曾经在这里共同锄草耕田，种下大片丁香。你看到走廊旁的石栏，你和绯念曾经搬来碎石，一起用糯米汁修复石栏破损之处。”
“还算熟悉的景象让你心头稍微松弛。”
“你和画雨走入神殿。”
“迎面看到的，依旧是那无头的魍神雕像。”
“你左看右看，却并未发现绯念的身影。你刚刚有所放松的心情再度紧张起来。她该不会……”
““有何诉求？””
“绯念那清脆的声音忽然在你耳边响起，声音宏大而明亮，平和而淡然。”
“你惊喜地四下观看，却并未找到她的身影。”
““有何诉求？””
“那声音再度响起，古井无波，机械呆板。你的视线移到那无头的魍神雕像上。你慢慢张大了嘴巴。”
得。
陈阳叹息。
他看懂了。
这剧情，似乎绯念的确举行了祭祀泰山府君的仪式。然而，作为交换画雨生命的祭品，她并未使用云来的命，而是用了她自己的。为了云来，她此生唯一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然后又用自己的命去偿还了代价。
恐怕，她现在已经失去自我意识，变成了祂。
“你和画雨继续在小岛上定居。”
“岛上的神社再度香火旺盛，因为人们惊讶地发现，曾经‘消失’许久的魍神再度归来，重新用祂那奇妙的力量帮助人们。祂这次回归，不仅是自己回归，还带来了三位新的神明，依次以魑魅魉为名。”
“人们为祂们修建了新的神社，选出侍奉祂们的人员，每日打扫神社、照看香火、传达诉求。”
“人们发现，神明的性格各有不同，魍神有求必应平和淡然，魑神自由自在随心所欲，魉神自得其乐不假辞色，魅神神秘低调从不出现。因此，他们献上贡品最多的对象依旧是魍神。”
“你成为魍神的神仕，每日清晨与画雨道别后，便来到神社清洗打扫，摆正贡品，静静看着络绎不绝前来请求神灵帮助的人们，也看着诉求得到满足的人们满意离去。”
“魍神曾问过你有什么诉求，而你只是默默摇头。”
“其他的三位神灵，也同样问过你有什么诉求，你也同样默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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