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再见过路活菩萨
回到出租屋之后，陈阳放下早餐，立即打开电脑，查找青山市地图。
先找侍磬师傅的清心观，地图上没有标注，但陈阳依稀记得大致方位，画圈。再找到封耳村位置，画圈。
缩小地图后，陈阳皱起眉头。
这两个地方一个位于青山市偏东方向，一个位于青山市正北。除了都位于青山丘陵区，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
陈阳尝试着在地图上画圈画线，思索片刻之后，把青山大学也标注到地图上。这一看，就有些门道了。青山大学和清心观，几乎处在同一条经线上。
将青山大学与清心观连接起来以后，再从封耳村沿着纬线向下画，很快便连接到平海镇，这是一个青山市的下辖镇，陈阳立刻打电话给张晴，确认她的位置，果然，张晴就在平海镇。
两条直线的交点，是青山市的老城区。
“还有什么吩咐，首长！”
电话那头的张晴很兴奋，有一种多年卧底心灰意懒之时，突然接到上峰指示的激动感。
“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陈阳嘴角抽搐，这工具人挺好用，他也懒得解释。他交代张晴搜集一下关于当地鬼神的传说，然后随口编个理由，拒绝了她又想要加入组织的妄想，挂上电话。
陈阳看着地图陷入沉思。
很显然，噩梦模式的信徒挑选目标并不是无的放矢。三次袭击再加上清心观，连起来正是按照经线纬线画出的十字。
为什么这样挑选目标？
如果说封耳村、清心观都曾经有神像存在，平海镇、青山大学是否也有？封耳村的传说，耳朵旁长着两张脸，指的似乎是魑神，清心观应该是魉神，那么，平海镇和青山大学或许是魅神和魍神？
信徒为什么会袭击这些地方的女性？这些地方除了鬼神传说外，还有什么异常？
青山市老城区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阳摸了摸下巴，寻思着今天去瞅瞅看看。现在陈阳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四神的存在，他对于【回归游戏】，对于真相有一种莫名的探求渴望，因为他现在很怀疑自己和“云来”的关系。
“咔嚓”
在陈阳坐在电脑桌前思索的时候，主卧房门响了。
陈阳回头一看，正看到凌菲穿得整整齐齐地走出来，见到陈阳，她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道：“早。”
“早。”
陈阳连连点头，谄媚一笑，没话找话道：“早饭我都买好了，你最爱吃的香菇肉包。”
“嗯，谢谢。”凌菲嘴角悄悄一勾，陈阳平时买完早饭都是直接放桌上，什么话都不说的，今天很显然是在讨好她，看来偶尔拿捏拿捏是真的有效果。就是不知道这货能不能开窍了。
凌菲起床后没多久，闫雨也起床了。
洗漱完之后，三人闷头吃早饭，餐桌上难得的有些沉闷。陈阳神思不属，琢磨着着今天去老城区看看，也不知道会发现什么。凌菲还在为他不开窍生气，而闫雨因为陈阳昨晚的承诺心里美滋滋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吃过饭之后三人一起出门，闫雨去师范，陈阳和凌菲一起去青大。
走在路上，陈阳思索半天，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小心翼翼拉上凌菲柔软的小手。两人手掌接触的时候，凌菲悄悄抿了一下嘴，差点笑出来。紧接着，她便用一脸嫌弃的模样斜眼看陈阳。
“干嘛？”
“那什么。”
因为凌菲没有挣脱的意思，陈阳心里一喜，组织一下措辞，说道，“今天下午不是就一节课嘛，傍晚时候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去哪？”凌菲有点好奇，她现在也有点搞不懂陈阳的脑回路，这货有时候显得智商超高，有时候又极为迟钝，昨晚凌菲啥都没提示他，她还真不知道陈阳自己能不能想到关键点。
“秘密。”陈阳嘿嘿一笑。
凌菲：……
这样子很欠揍啊。
“不说是吧，那我不去了。”
“别啊。”陈阳急了，赶紧开口：“不是我不想说，是说出来就没那种感觉了，我保证绝对是好事，拜托拜托。”
“行吧，那就再信你一次。”
“嗯嗯嗯嗯。”
把凌菲送到学校后，陈阳和她解释今天有事，接着直接找老师请假。
请假后陈阳再走出学校，按着手机APP推荐的美食攻略开车去找西餐厅。逛了七八家之后，陈阳终于寻摸到一家比较满意的，定了个位子，付钱，美滋滋出门。然后开车按照地图前往老城区。
……
青山市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文化古都，依山傍海，古炮台、古城楼、古烽火台保存完好，文化馆博物馆比比皆是。城内的老城区位于西郊，面积极大，虽然上世纪文化运动中被破坏了不少，但中心位置还有一段数十米高的古代城墙保留着。
陈阳开到地图上标注的噩梦事件发生的十字交叉点，把车随便找了个路旁停下，下车后左右打量。
由于国家“旧房改造”计划的顺利开展，老城区现在已经少有平房建筑，多得是正在热火朝天施工的高楼大厦。大卡车驶过时隆隆的声音，塔吊转动时吱吱的声音，电钻转动时嗡嗡的声音，充斥着耳朵，让人心烦意燥。
陈阳漫无目的地在十字交叉的区域四周转悠，穿梭在人流中，悠闲左右打量着商铺、行人、车辆，活像个生活失去目标的富二代。
转了一圈，什么异常都没有。
“靠，光看没用啊。”
陈阳舔着香草冰淇淋思索片刻，决定去附近找几个老人问问看当年青山这块有没有什么传说。刚迈开步子准备走，陈阳又立刻停下脚步，嗖地钻到一旁躲起来。
他看到了熟人。
一个双臂有着古怪纹身，穿着黑色T恤，一身健美肌肉，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正优哉游哉从一家洗浴中心走出，慢悠悠顺着道路往前方走去。
这不是那天在电影院里按着陈阳和凌菲的头，让他俩迈出第一步的过路活菩萨吗？
这人怎么在这？
陈阳摸了摸下巴，嗅到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他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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