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青羽买下的那块地里的煤，留着不时之需——比如当别人用煤来卡她脖子的时候。
会议结束，离吃午饭还有一点时间，白青羽便带着人去养猪场采集牛痘脓浆。这个很简单，找个小瓷瓶，把牛奶上的痘疮挑破，挤出里面的浆汁，用小瓷瓶装起来便可以了。
当然，为了技术保密，能跟着去看的人，都是发过毒誓，一生都不能泄密和背叛白青羽。
这头母牛刚产过小牛，但是小牛在两个月大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下去摔死了。其前主人恰好做了个不好的梦，便觉得这头母牛不祥，就忍痛将它卖掉了。
养猪场里面本就设计得有几个牛圈，既可以养牛，也可以用来养猪。等将来牛羊多了，白青羽打算在三道梁的坡上建个大牧场，专门用来养牛羊马骡等家畜。
在牛圈里，莫远地负责拉住牛鼻绳，白青羽负责挤痘疮，秦大山负责用瓷瓶接着。
白青羽一边采集脓液一边解释道：“牛身上的这种痘疮，和我们人身上的天花，是不同的两种病毒。牛痘对牛来说，是极轻微的病症，对它的健康不会有大的影响。而天花对我们人类来说，却是致命的重症，无法医治，只能硬抗，抗得过使活，抗不过便死。”
秦大山不懂就问：“那为什么牛痘就能治疗……不是治疗，是预防！为什么它就能预防天花呢？”
白青羽道：“把牛痘接种在我们人身上，这种病毒就会攻击我们的身体。但是，这种病毒的杀伤力并不强，对我们人体来说很轻微，不会致命。我们的身体会本能地产生抗体，迅速地杀死这种病毒。把这些病毒杀死了，我们也拥有了相应的抗体，所以我们就安全了。”
秦大山问：“这种抗体能预防天花？”
白青羽点头道：“对！这种抗体同样可以杀死天花病毒！所以，只要我们接种过牛痘病毒，我们的身体在杀死牛痘病毒的同时，也永远拥有了可以抵抗天花的能力。”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毕竟像“抗体”“病毒”之类的词汇都是新名词，大概能明白其意思，又不是特别明确。
这头牛身上有六七颗痘疮，挤了大约五毫升的脓液。
白青羽叮嘱莫远地：“你要照看好这头母牛，这种用竹篾编的牛鼻绳太硬了，给它换根柔软点的——用布重新给它编一根牛鼻绳吧！记得给它喂好一点，最好是配以催奶的食物和药材，让她可以一直产奶，每天都挤。”
莫远地不解道：“它都没有小牛崽了，奶水会自动回缩，很快就会停止产奶的呀！”
白青羽摆手道：“按我说的做——想办法让它一直产奶，每天给它挤奶多次。看到奶子胀了就去挤。我给你说，有一种牛叫奶牛，每天以产奶十多二十斤，有的甚至能产八九十斤奶水。这些奶水有大用，可以用来给婴儿喝，也可以给儿童和成年人饮用，营养丰富。不过得熬熟了才能喝。将来若是能有几百头奶牛，可以发展成为一项大型产业，可赚钱了！所以我需要大量的奶牛。不过，那种奶牛需要多次杂交才有可能出现。”
莫远地吃惊道：“杂交？多次？那种奶牛是……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白青羽道：“对！所以我现在要给你安排一个新的任务——培育出可以大量产奶的奶牛。培育的方法就是多次杂交。也就是让不同品种的牛进交配，生出下一代后，又跟不同的品种进行交配，再生出下一代，如此多次杂交之后，就会生出能大量产奶的奶牛了。”
莫远地又惊又喜，脑子里思绪飞扬，已经有了无数幻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培育出新的牛类品种来，那将会名垂青史啊！
他激动道：“是！我知道了！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培育出高产奶牛！”
白青羽又道：“在杂交培育的过程中，你也可以加入药材辅助，或许可以事半功倍，从而快速提高母牛的产奶量。还有就是……如果加长奶牛的光照时间，也能提高产奶。”
“加强光照也可能提高产奶？”莫远地听得眉飞色舞，激动万分，脑海中仿佛打开了一道天门，有无数光照投射到心灵之上，让他跃跃欲试，恨不能现在就去尝试。
秦大山好奇道：“可是，光照……是指太阳吧？那个怎么加长？”
是啊，怎么加长光照呢？大家都一脸求知欲地看向白青羽。
白青羽苦笑一下，说：“我知道有一种灯发出的光，可以代替日光，但是现在我们做不到！有很多东西我们都制造不出来。所谓加强光照，就是模仿阳光，给动物照明，这个方法对所有的动植物都有影响！至于如何加长光照，你们自己去想办法！”
“对！你们自己去想办法！”郎中莫世钧喝斥了在大伙儿一句，马上又堆起笑脸问白青羽：“青羽啊，这牛奶子上的痘疮今天挤过之后，明天还能挤吗？”
白青羽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得由你们去观察和研究。你们记住，要想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一定要学会仔细观察、多方位思考和一丝不苟的尝试。你们随时留意奶牛的痘疮，如果又可以挤脓液了，就赶紧收集起来。另外，还可以让别的母牛也染上这种病毒，这样就可以采集到更多的脓液，可以给更多的人种入牛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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