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女人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拉扯大。
但最后却落的这个下场。
心酸不说，怎么也不该如此。
公安点了点头，最后看了女人一眼就走了。
女人目光一直落在王大宝的身上，见有人来，缓缓躺了回去。
“你那边住不了人，村里收拾个没人住的屋子出来，你先住着。”来人推着板车，显然是十分怜悯这个女人。
女人微微歪着头，睁着眼，没有说话。
有人以为她是在不舍自己的儿子，不由哀叹了一声。
余惜一直看着女人的脸，她的眼里只有麻木，见到儿子尸体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悲伤。
她的能力给了她敏感的感知力，也看到了女人最后看向的方向。
余惜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的人群看了看。
一堆大婶大娘里面，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女人安静的站在那，面上露出与周围人如出一辙的怜悯。
她的五官很端正，皮肤白，虽常年劳作有些沧桑，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她同样一直看着女人，但周围的人都在看，所以并不显得突兀。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侧过头，对上了正看着她的余惜。
余惜冲她笑了笑，女人也礼貌的笑了一下 ，随即低着头不再看了。
“你认识她吗？”她指了指人群中的女人小声问道。
林之焕看了看，“她好像是叫白...芸？是一个寡妇，我刚下乡的时候村里发生过一些关于她事情。”
“好像是她的丈夫回城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农村，抚养着孩子。”
余惜点了点头，“我见过她，而且是跟王大宝一起见过。”
“不过，既然人家亲娘都不想追究了，真相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那咱们回去吗？”她道。
林之焕拿着野菜甩了甩上面的带着的泥，“你先回去，中午我过去做饭，我一会找大队长开个证明。”
余惜眨了眨眼，“什么？”
“明天我去省城一趟，要开个证明才能出去。”他笑了笑，“还有你的证明。”
“我去省城是见我舅舅，他在军方工作，如果你的老师也是突然掉到这个世界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消息。”
“真的？”余惜眼前一亮。
“嗯，我会尽力帮你问问消息，惜惜，你肚子还疼吗？”林之焕问这话本只是关心，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早上洗的衣服，耳尖不由有些发烫。
“好些了，也就疼那么一两天。”余惜除了腿还是有些泛酸之外，疼倒是没那么疼了。
“中午我再熬一些生姜红糖水带过去，你的衣服...我洗了，中午应该就能干了。”
听他这么一说，余惜脚趾抓地，“额，好，谢谢......”
“我先回去喂山竹，你去忙吧。”
她麻溜的逃跑了。
林之焕失笑，眼里带着柔意。
......
大队长忙完这一切总算是歇了下来。
他拿着碗狠狠灌了一口水，没过一会就见那林知青拎着东西上了门。
葛大年皱了皱眉，“林知青，你这是？”
“大队长，我请两天假去一趟省城，余惜也跟我一起去，麻烦您帮我开两张证明。”
林之焕把手里的野兔放下，不大，但也算得上是肉食了。
“你这是......要回城了？”葛大年知道这同志家里似乎是不简单，但具体是做什么的一概不知，他还记得这林知青来的时候一身白皮子，整个人气度样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后来出乎意料的适应了干农活，也不抱怨不来事儿，虽说晒黑了不少，但在村里也是受欢迎的那一挂年轻人。
“没有，去见一见家里的老人。”林之焕没有多说，“也是带她认一下家里的长辈。”
葛大年是知道这知青被召回城那大多数是不会再往这村里来的，就是妻儿都在也不会回来，光是他们村就有好几个。
他不由感慨这余同志是个有福气的，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自个能干，找的对象也踏实。
“那你再带余同志去省城的公安那备个案，帮她找一下家人，人一个姑娘自个不容易。”
葛大年给开了两天的证明，比想象中的容易的多。
林之焕拿着证明回了知青院，把野菜洗干净，将已经干了的衣服收了起来就去了余惜家里。
过去的时候，余惜正蹲在院子里挠山竹的肚皮。
可怜的小崽子一直被一根手指镇压着，仰着头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就是够不到那根按着自己的手指。
余惜一脸坏笑的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它柔软的肚皮，过一会又拿出一块肉干喂给它安抚一下它的情绪。
院子门没锁，林之焕推门进去，脸色有些不自在的道：“衣服干了，放在哪里......”
余惜一愣，把衣服接了过来直接放到了空间里。
屋子里的衣柜是之前的老太太用的，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她一直都是把衣服放到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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