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地意识到自己错算了一件事,若与她欢好的人真的不是皇上,那个人该是皇上信任的人,皇上为何要这么做,仅为了陆昭媛守身如玉?
既可笑又荒唐。
她似乎越来越倾向这种可能,抛却香味不论,一是“皇上”精通岐黄之术,二是“皇上”左肩那两排牙印。
方才说右肩只是试探,陆昭媛不知是没说实话还是在与她做戏。
还有,为什么圆房之前皇上一直都是亲至凤仪宫,圆房时包括圆房之后却一直让她与旁的妃嫔一样被抬到宣德殿,侍寝时从未亮堂过,真相呼之欲出,她却一直自欺欺人!
荒唐!荒唐!
那么,陆昭媛是否知情。
皇后直接饮了半盏茶,饶是如此胸腔那股几欲迸发的怒火也难以抑制,也就能在陆昭媛面前堪堪维持一会儿。
“本宫今儿想与昭媛说几句心里话。”
见皇后并未接着方才的话题陆菀也没追问,只含笑颔首,“娘娘请讲,妾定会知无不言。”
“本宫没有恶意,只是李家与陆家已是姻亲,所以才想多与昭媛亲近一二。”
见陆昭媛带笑不语皇后又道,“陆家家训不论男女皆一夫一妻,女子宁低嫁也不能坏了家训,本宫想问昭媛是怀着何种心情入宫。”
这个问题其实是有些失礼的,陆菀自问与皇后无甚交情,即便两家有了婚约,也没到什么话都能说的程度。
但皇后已问,她就必须答。
“妾自知违背祖宗家训,入宫一事实非妾能做主,唯有随遇而安。”
真话掺着假话才让人分辨不出,她从未想过寻死,但也并非随遇而安。
一入宫便受到各司各局苛待,连颜料都领不到,后来又一次次讨好谢湛却被一次次推开,直到知晓祖父一事承受了谢湛的怒火,又在初雪那日设计让谢湛打破旁人的认知出现在众人眼前带她走。
再后来,谢湛好似一点点在摈弃那些仇恨,在竭力待她好,直到有孕后,他欢喜的过了头,更是事事顺从。
皇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看似说了,却又什么都没说。
“皇上如今三宫六院昭媛就一点不醋?”
今日皇后所言太过直白,难怪要屏退众人,只这言论太过跳跃,方才还在问谢湛的事,现下又问起她醋不醋,她醋不醋于皇后而言重要的点到底在哪。
“妾不敢,妾既已入宫便要恪守宫规,身为妃嫔不可妒。”
皇后只笑,与其说陆昭媛进退有礼不如说是刀枪不入,她想从陆昭媛身上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根本是不可能。
她甚至可以想到,便是她直接问皇上左肩的牙印是否陆昭媛所咬,陆昭媛也只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也罢,事已至此,陆昭媛知不知道此事并非最要紧,她,不会再想法子自欺欺人。
“昭媛辛苦。”
这是下逐客令了,陆菀缓缓起身行礼告退。
好在皇后只是问话,一切平安,这些话着实奇怪,尤其是问谢湛右肩可有印记,皇后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随口一提。
皇后到底想从她这得到什么消息。
宫中盛传皇上召寝至多只留一盏灯,甚至不点灯,宣德殿寝殿又那样大,点再好的蜡也是昏暗的,她往日去宣德殿时虽不亮堂,也没到昏暗的地步。
还有皇后所问右肩印记一事。
心底隐隐有了答案,但她不想去想了,她要避免多思多虑,这话不仅赵括说过,谢湛也提过多次。
有些事还是孩子平安落地再思虑比较合适。
离开凤仪宫便安稳上了辇轿,侧首朝关雎殿的方向望了眼,似乎听见杯盏碎裂声,并不真切。
香松赶忙进殿,皇后已哭的泣不成声。
她该怎么办,她被旁人脏了身子!
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一手所为,滑天下之大稽!
她是皇后,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
香松手足无措,只得躬身捏着绢子为皇后拭泪,“皇后娘娘,是不是陆昭媛说了什么,究竟怎么了。”
皇后抬起血红的双眸看向香松,这件事她要如何开口,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这事宣扬出去皇上少不得被骂荒唐,然后呢,皇上终究是皇上!而她,只会背上一个淫妇的罪名,那皇后之位呢?是否要拱手他人?
难怪皇上这把年纪从不担心子嗣一事,他的子嗣怕只会出自陆昭媛腹中,可笑。
皇上究竟为何要答应李家与陆家的婚事,是因为愧疚,当真想将这事瞒她一辈子?
或者,将来以无子的罪名废了她扶陆昭媛上位。
皇后唇角不时抽动,两颊的泪就这么啪嗒啪嗒滴在裙上,皇上连这种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祖父当初许婚时为何就没想过今日,皇上自陆府长成,陆氏家训根深蒂固又如何会接受旁人!
此刻,汪顺也臊眉耷眼走了出来,看着皇后这样他们这些伺候的心里也不痛快,但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菀与皇后独自在关雎殿说话一事很快就传到谢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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