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余发白的嘴唇来看，就知道他已是命不久矣。
他一双大手掐在了被叫做褚十一的少年脖子上，褚十一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楼主……我……十一错了……”
“错了？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了，玄机楼也断送在我手里，白白便宜了那容凛！我就不该信任何人！”
封余神色阴冷，巴不得将眼前的少年生吞活剥。
他败了，败给了容凛，还被服侍他数年的心腹背叛了！
如今他已毒入骨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发了疯一样杀了背叛他的人，却找不到幕后主使容凛的去处。
封余重新抬剑，脑海中疯狂的那些呢喃仿佛要叫嚣着冲出来，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长发垂下，头上的发冠不知所踪。
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溢出，封余无力摔在了地上，只能勉强用最后的力量支撑着身子，不至于那么狼狈。
我是玄机楼第十七任楼主，就算死，也不可如此狼狈！
倏然，他抬眸向远处看去，一黑袍人手持青伞立于雨中，身边还依偎着一位少女。
宁寒烟！容凛！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们！
他挣扎着起身，无法控制的仇恨翻滚在体内。
下一秒，他重新摔在了血泊中，再次吐出一口黑血来。
他活不久了。
抬眼望去，那对男女似是确定了他会死亡，渐行渐远，身影模糊在雨幕之中。
明明一句话都未说，却极尽嘲讽之意。
曾经风华绝代的楼主，不过是败犬。
封余已是必死无疑，他幽幽回头看去。
至少要杀了眼前这个废物！
“褚十一，你不是说过我去哪你去哪吗，好啊，和我一起入黄泉吧！”
封余提剑刺去，剑尖直指心脏。
倏然，那原本重伤的少年忽然抬起手握住剑身，但剑尖还是刺进了体内几分。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疼痛，和瓢泼大雨打在脸上的感觉，缔一茫然了片刻。
嗯？
他扭头看向封余，就看到封余神色阴狠，如同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鬼。
缔一：？？？
我来的时候内容简介也没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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