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蓝色包装的产品就已经拿在了周江的手里，周江看到假冒的妮宝卫生巾，仔细瞧瞧，却不知不觉犯了和韩娟一样的错误：“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草率了？我也没看到标识啊？”
“你翻过来再看看。”周江将蓝色包装翻过来看，小包装正中用黑色大号油性笔写着妮宝两个字，还是草书，周江看到的一刻也是哭笑不得：“这……这何止用草率来形容，简直就是哄骗孩子的把戏。”
大家一起笑够了，气氛轻松了很多，周江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周江说：“韩娟同志，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妮宝卫生巾的正品包装长什么样吗？”
“可以。”韩娟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包装递给周江。
周江不解：“你还随身携带？”
“之前政府办秘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顺手带了两包，想着也许可以用的到。没想到还真是用到了。”
周江看看，包装非常用心，粉色的包装，右上角印着妮宝品牌的标识，虽然没有颜色，但是凹凸的设计体现着对产品的用心：“不错，这个才像样嘛。”
“老周，时间不多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行，韩娟同志，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们就进去吧，记住，千万别紧张，你平常怎么跟齐芳芳说话，等下就怎么说话，就是让你和齐芳芳去聊聊。”周江继续给韩娟打气。
韩娟想了想说：“我平常怎么跟齐芳芳说话，等下就可以那么跟她说话？”
周江、叶冰一起点头。其实韩娟会错意了，因为二人根本不知道齐芳芳说话有多呛人，另外韩娟也不是吃素的。
“那好，那我就有分寸了。”韩娟深呼吸几口，心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拿出平常怼齐芳芳的操行就行了。殊不知自己根本没有领会领导的意思。
……
办案民警带着韩娟进了1号讯问室，齐芳芳似乎已经习惯了，连天的谈话轰炸，齐芳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进入，齐芳芳头都没有抬起，继续低头看着眼前的桌板，似乎民警的进进出出已经掀不起齐芳芳任何的波澜。
民警和韩娟坐在讯问台上，韩娟看了看台上的红色按钮，民警给韩娟低语，韩娟点点头。
民警：“齐芳芳。”
齐芳芳立刻像电打了一般的说：“到。”
几天时间齐芳芳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齐芳芳答到时才把头抬了起来，抬头的一刹那齐芳芳看到了韩娟，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五级地震，瞬间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还是一名犯罪嫌疑人，说话开始忘乎所以，只见齐芳芳淡淡的一笑，笑声里充满了深深的对自己的嘲讽和对韩娟的不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凭什么坐在我的对面？”韩娟没有说话，因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齐芳芳。
片刻，韩娟身边的警察开口了。警察的一句话就让齐芳芳接受了现实：“你当这是菜市场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齐芳芳立刻放下心有不甘的强势姿态，转为低头不语。但是颤抖的身体却可以说明此刻齐芳芳是非常不甘心的。
民警又喊了一声：“齐芳芳。”
齐芳芳立刻又电打一般的答到，不管之前在干什么，只要听到警察同志喊到自己的名字齐芳芳就会答到，韩娟看着心想：这本应该是自己感到高兴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心里这么不舒服，韩娟知道是自己的不落忍的爱心又泛滥了。
韩娟回过神来，民警接着对齐芳芳说：“警告一次。听到了吗？”
“听到了。”
民警继续：“我身边的这位同志你应该认识吧？”
齐芳芳此刻对韩娟连白眼都懒得翻，但是齐芳芳还是显示了自己最后的倔强，齐芳芳眼睛蓄满泪水，就在民警同志话没说完的时候，齐芳芳就把话抢了过去，直接给警察说：“我不想见这个女人。”
民警同志看着齐芳芳说：“齐芳芳，请你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你当这里是自己家吗？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谁就不见谁？你搞清楚了，摆好自己的位置，你现在可是犯罪嫌疑人，这里可是在拘留所，一切由不得你。”
齐芳芳抬头，死死的盯着韩娟看，眼睛里蓄满的泪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是不甘心，也是恨，韩娟似乎见多了，不以为然，因为前世自己这样的时刻不在少数，韩娟也看着齐芳芳，看着这个愚蠢的女人要把自己想成怎样的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韩娟终于开口：“蠢货，你就是个十足的蠢货。”
隔壁里看着一切的周江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口气全喷了出来，周江对叶冰说：“这就是放松的说话方式？”
其实怪不了二位领导，是韩娟会错了周江的意思，周江以为的韩娟和齐芳芳的谈话应该是闺蜜般的悄悄话那样的，至少也是和平共处的那冲心平气和，没想到的是，现实中韩娟和齐芳芳的说话从来都是夹枪带棒，什么难听就捡什么说，从上学那阵子就是这个样子。所以韩娟就按照周江的指导，把平常对齐芳芳说话的操行全部展现了出来，周江差点吐血，叶冰倒是定力十足，悠悠的说了一句：“你确定韩娟……她是文弱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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