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下。
顾清先开口询问：“明小姐，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恢复得还不错。”
望向她身边的礼盒，是价值不菲的补品：“那就好，你要按时吃饭。荤素搭配得当营养均衡，身体才不会出问题。”
明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受到除亲人之外的关心。
顾清担心明姝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未完全恢复，让她别喝太冰的。
把她旁边的冰美式换成自己的，重新为她点了份拿铁：“你喝这个。”
明姝带着感谢，欣然与他交换。
向来喝习惯纯苦的咖啡，拿铁还是她首次尝试。
上面米白色的奶泡配上浅褐色的拉花，一只可爱的猫咪软绵绵爬在上面，像极了午后在阳光下慵懒而眠。
明姝很喜欢小动物。
小时候，总是嚷着沈靖宇给她买只小狗或是小猫。
想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
对于这种微不足道的请求，作为家人怎么会不答应呢？
刚刚浮现出对过去美好的喜悦，瞬间又落幕。
顾清望着她大起大落的哀伤，心想着明姝大概率是被什么不好的事情影响心情。
趁着她走神的空隙，轻声对服务员嘱咐一二。
没过多久，服务员端上一份色泽鲜艳的蛋糕走到明姝旁边，白色的盘子落在玻璃桌上清脆叮当。
明姝也恍然回神，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不好意思顾医生，我……”
她该怎么解释？
指尖划过咖啡杯，用沉默化解尴尬。
顾清自然不会刻意追问，可到底也是出于医生职业病：“还在为你大哥的事烦忧？”
“不，不是。”
她的眸光一时间不知该落在何处，总不该把烦恼告诉给萍水相逢的人。
别人并没有任何义务去听她的牢骚。
所烦恼之事改变不了。
除非一方丧偶，否则与楚云霆的婚姻会继续存在着，也可能等到他腻了，一切也都好说。
不是吗？
注意到面前多了一块蛋糕，明姝眉头舒展开，带着惊喜：“我没点这个，是不是服务员弄错了？”
顾清手指撑着下颌：“我请你的。看你闷闷不乐，偶尔吃点甜的，能够让身心愉悦。”
他倒是想得周到。
明姝于他而言，似乎不是简单的病患关系。
毕竟他也不是心理科的医生，虽然在心理学方面也有一番学术成就。
“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顾医生谢谢你，肯帮我凑手术费。”明姝握着咖啡杯。
随即看到旁边的燕窝礼盒。
她给楚老太太买了不少，这相当于是半年的量。
明姝拿起旁边的红色礼盒，包装的盒子高贵典雅：“顾医生，还请你收下。”
顾清眉眼俊俏，喝完本该是明姝的冰美式：“好啊，我收下了。”
他们也算认识，见过几次面。
美人的谢礼自然要收下，不然会让人伤心。
他并不喜欢吃燕窝，母亲倒是喜欢得很，而且这款也正是母亲平日里吃的。
“钱够用了吗？那笔钱其实不用着急还给我。”顾清今天出来穿得很休闲，白色的运动鞋一看就是限量款。
“够了。”
“那就好，像你大哥这样的病人，算是医学奇迹。这次手术很成功，可以作为典例载入史册。”
“真的吗？”听见这样的消息，明姝微微有些不安。
明姝并不习惯与她有关的事被关注到。
顾清语气里带着认同：“回去以后，让你大哥多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工作，还有定期检查。”
抬起手瞥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再看看远处乌云一团。
刚开始便注意到，明姝只背着一个包：“明小姐，快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
明姝神色迥异，赧然笑着：“我已经麻烦顾医生很多次，我能自己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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