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看着我的药。”王雯喃喃道。
王雯拖着疲惫的身体，向教学楼走去，赵志北和赵志西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李锐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枪，上前查看赵晖的情况。
赵伟被徐峰放出来，告诉他们不能告诉别人今天的事，两个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溜了。
徐峰看着检查着变成丧尸的赵晖两个人，忍不住说：“王雯已经尽力了。”
李锐看着站在铁网围墙里的丧尸，瞪了一眼刚刚打偏自己手臂，害他打偏的徐峰道：“我当然知道，那丫头可没少霍霍她那点儿好东西。可惜有人不领情不说，还满心不满。”
徐峰沉默，观察丧尸很久，终于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它和其他丧尸，不太一样？”
赵晖的皮肤的颜色虽然死气沉沉，还透着一股代表生机的光泽，身上虽然有些腐烂的臭味，伤口那里却没有如同其他感染丧尸病毒的一样，溃烂腐败。
徐峰将手顺着铁丝网的空格探了进去。
李锐：“你！……天啊……”
丧尸垂下头，似乎是在看徐峰的手，却没有攻击，一会儿，似乎不感兴趣一样，行动缓慢的游荡在自己的活动区域里。
李锐只觉心脏地跳，声音发着抖：“这是，赵晖还活着，还是，还是……有自主意识残留？是只有赵晖有，还是所有的丧尸都……”
徐峰一下子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看向李锐：“王雯都搞了什么？”
李锐也被这个情况惊到了，没在意徐峰的质问的语气，换作以前，早就对上了，而此时只是茫然地摇头：“我只知道，王雯说既然是病毒，那就利用免疫系统那个宿主和病毒起码死一个的特性，想让他熬过病毒侵蚀，喂了他不少好东西……”
徐峰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铁丝网里的丧尸赵晖：“不能确定是不是王雯的行为造成的……也不知道这是只有这只丧尸的特例，还是所有的丧尸都这样，只是以前没有发现……”
李锐缓缓摇头：“我没有碰到过第二个。”
徐峰：“你能肯定？”
李锐抬眼看向徐峰：“我妈变异之后……就没有自我意识残留的状态存在。”
徐峰：“抱歉。”
李锐一耸肩点头道：“这有什么的，末世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我。”
徐峰道：“我记得你们说起过，丧尸经历了两次以上的变异吧。”
李锐：“已经可以确认至少有两次，第一次是由人类变异成丧尸，第二次就是丧尸的整体素质上升，力气变大，速度超快。”
李锐：“王雯说，她也不确定这种到底是突变，还是演变进化……”
“不确定？”徐峰道。“怎么说？”
“具体的你得问她。”李锐挠了挠脸，道：“不过就她现在的状态，我觉得你够呛能问出什么，等她缓一缓吧。”
炉子前，王雯盯着面前的炉火沉默不语。
赵志西：“你已经尽力了。”
王雯回过神来，问：“东子家里处理好了？”
赵志西点头：“搬个家而已，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我们和东子哥借了平板车，搬了几趟就搬完了，根本用不上我。”
另一旁的赵志北则是很沉默。
王雯也没再说话。
老支书家分家了。
从上次两兄弟和老支书闹起来之后，虽然他们一直没回家，但家里一直热闹得很。
老支书假装老年痴呆在家里搞事的事被爆出来后，赵志东怒了，自己的闺女差点儿被赵志中整死，看在老支书毕竟是自己爷爷，他忍了。
结果呢？老年痴呆是假的，想逼着家里小辈帮他这个“老年痴呆”的爷爷把赵志中放出来才是真的。
这件事家里的长辈们是否知道？
赵志东的质问下，除了几个弟弟和脾气一向火爆的三伯，其他人的面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心虚。
现在赵志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雯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赵志西直摇头：“跟你有什么关系？赵志中那就是个神经病，你也不想的。”
“你也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就像赵晖，他已经被咬了，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确实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是在胡闹。如果丧尸病毒这么容易解决，也不会但现在我们还窝在村子里。”
王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给了他希望，又让他陷入绝望。或许一开始就不给他希望。”
赵志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肩膀被拍了拍，一回头，是李锐。
李锐：“你们几个先出去看着点儿那个徐峰，这里交给我。”
赵志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打更室的两面玻璃很大，几乎整个操场和大厅尽入眼底，李锐看着赵志北和赵志西出了门，向篮球场走去。
李锐说：“赵晖似乎保留了一部分自我意识，刚刚徐峰几乎是要把手伸到它嘴边了，也没被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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