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狱卒跟着大笑。
“猪头也想当长老，哈哈哈……”
“练气四级，也想当长老，哈哈哈……”
“捡块玉就想当长老，白日做梦呢！”
林玄面无表情，一把夺过玉牌，输入灵力，玉牌亮起来。
众人当即止住了笑声，脸色很干，目瞪口呆地看着发光的玉牌。
“这，这怎么可能？”
“嘶——他真的是长老？”
“玉牌亮了，是宗主的印记，确实是长老玉牌。”
牢头额头冒出冷汗，有宗主的印记，是真的。
他隐隐听说过，宗主闭关前，聘了一位长老，想不到，竟然是这练气四层的家伙。
这下他傻眼了。
不过他久经沙场，应变能力是有的，眼珠子一转，随即躬身作揖赔笑，“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林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该打。”
当即拍自己的耳光。
“啪——”
狱卒们也跟着自打耳光。
“啪——”
一时之间，大牢门口像放爆竹一般，噼啪作响。
林玄摇了摇头，喝一声：“差不多得了，这怪宗主没跟你们说。”
他没兴趣整这些人，自己也不是真的长老，只是拿根鸡毛当令箭，犯不着跟他们过不去。
众人这才停手，连连道谢。
牢头诚惶诚恐地给林玄带路。
林玄拒绝了，拎两个馒头牢饭，独自一人前往地牢。
铁笼在黑暗里，呼呼地往下行，直到停下来，他才看到远处有豆大的一点光。
他想了想，老者要是控制自己，一定有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中，他有足够的时间给九眼发信号，立即消灭老者。
他让九眼飞在空中，给它施展一个幻术遮蔽，往前走去。
一年多没来，里边的光景一点也没变。
幽暗的环境充斥一股霉味。
老者还是那样，坐在牢里，一动不动。像干尸一样，瘦的皮包骨，背上巨大的琵琶钩，令人触目惊心。
林玄站在牢门外，往里扔馒头，然后静静地立在那里。
老者无动于衷。
等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瞧见林玄，微微一怔。
林玄跟他对望。
两人都没说话。
良久之后，林玄打破沉默，“我叫林玄，你骗我，你的功法，浴兽血只能练到一层。”
说话时，他注视老者的表情，可是，老者听了，像没听一样，毫无波澜，稳如老狗。
林玄有些疑惑。
又说：“我偶然遇到练气士的血，方才明白，那门功法要用修士血来炼。”
老者还是闭着眼，沉默不语。
到底几个意思，是故意掩饰，还是原本就毫无波澜？
林玄看不懂了。
他决定抛出一个更大的消息。
“我能救你出去！”
老者还是没动静。
久久之后。
林玄忍不住，决定再抛出一个更大的消息。
“现在马上带你走。”
说着，他拿出钥匙，打开牢门锁。
“住手！”
老者终于开口了，语气有些急切。
林玄停手，心里暗笑，光天化日越狱，无异于自杀，看你还装不装。
老者沉吟片刻，突然开口说出奇怪的话。
“身既死兮神以灵，汝魂魄兮归吾主。”
这话一入耳，林玄顿时感觉到一阵晕眩，头疼欲裂，站不稳，立即伸手扶住铁栏，身体靠在铁栏上，这才没倒下。
他心中一惊，这就是控制的手段吗，正准备给九眼发命令，头疼竟然消退了，脑袋从恍惚中恢复过来。
他不敢大意。
立即自我检查，大概一炷香后，没发现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灵魂也没感觉到异样。
他这才撑起身体，站直。
这时，老者说话了。
“很好，你竟然过了一炷香才清醒，你真的练了我传的功法，而且至少到五层以上。”
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林玄愣了愣，显然老者搞错了，自己只是恍惚了几个呼吸，很快就清醒，一炷香时间完全是自我检查。
林玄放下心来。
他倒想看看，老者控制人后，会做什么。
老者仔细打量林玄，“从今往后，你就是吾主的仆人。”
林玄假意躬身道：“是，我的主人。”
“不，你不是我的仆人，你我皆吾主的仆人。”老者严肃地纠正。
“吾主”又是谁？
林玄心中嘀咕，但不宜说出口，躬身谦卑地说：“是！”
“我是你的头儿。”
“是，头儿。”
“我命令你自刎！”
自刎？
林玄一愣，特么的几个意思，难道是发现自己是假的？
不过他也没犹豫，装出绝对服从的样子，伸手进到怀里，摸出精钢长刀，这一瞬间，打了个不响的响指，施展幻术。
他一直在判断老者能不能发现九眼。
九眼在老者身后不远处，可老者一直没任何表示，林玄断定，老者没了修为，察觉不到幻术。所以才敢施展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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