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很诧异，这野猪可不是想弄就能弄到的。
可李德福却这么说，肯定不是为了厂里，而是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
“李主任，这野猪山上现在非常少见，那天我也是碰巧了。你要是需要猪肉，我可以为你想办法，但这野猪，可遇而不可求，我真的不敢保证。”
李德福眼神暗了下去。
“京茹，要是搞猪肉，我还是有点办法的。必须是野猪肉才行，能不能请你，施展法力，再给捉一只。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也算是我求你了！”
秦京茹意外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万人大厂的当家人，竟然这样低三下四地求着自己。
等等，他说什么？施展法力。
哦，明白了，他把自己当作那个惩罚他的大仙了。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他就会永远心存畏惧。
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发生变化，他将变成服从的那个。
“李主任，我可以问问，为什么一定要野猪肉？”
李德福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我就说了吧，反正不说，你也知道。我懂，你就是要我亲口说出来，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不是上次你捉了只野猪嘛，送给了上级一位领导，他太喜欢了。昨天来电话说，再弄一些来。老天，我到哪里再弄一些？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才能做得到。至于傻柱，不过是你的道具罢了。”
李德福说完，低着头，似乎对秦京茹有着从心底里的恐惧。
她笑了，这种效果太喜剧了，也太实惠了。
“李主任，我知道了。这涉及到你的前途，是大事，我会帮你的。这样，你放傻柱两三天假，我跟他去山上，或许能再碰巧一次。”
秦京茹笑着，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李德福大喜，却又放低姿态请求道：“京茹，太谢谢你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弄头公野猪？”
“公野猪，为什么？”
“哦，上次那只就是公野猪，所以，所以，我想……“
李德福笑得有点不自然，有点猥琐。
秦京茹忽然想起民间的某种说法来。
吃什么补什么。
“那位领导是公的吧？”
秦京茹这样大胆直白的话，把李德福下了一跳。
这个时代的人们，还很保守，姑娘家是不可以说出这种话的。
但他还是点点头：“领导是男的。”
秦京茹觉得这时代里，她要学的东西还不少。
“好吧，我尽量。这也就是你李主任说的，否则，就是那位领导亲自过来，我也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秦京茹卖了个人情，县官不如现管。
“京茹同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
李德福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了一番。
“也没什么的，我很好，每天步行上班，时间上呢，就是看太阳，下雨阴天就把握不好。”
李德福听了，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这怎么可以呢，宣传科科长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这点问题都没解决好。
京茹同志，这样，你先回广播室，我上午就给你把这些问题给解决好。
我们有些科室，人浮于事，不知整天在干些什么？这种现象，绝对不可以这样下去。”
秦京茹如何听不懂，“李主任，那我去上班了。”
“京茹同志，你走好。”
李德福送到主任室外，若有所思地看着秦京茹走远，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他再次庆幸，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
如果大门口事件后，继续去搞这个小妞，恐怕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想想，都感到很害怕。
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拿起电话机：“宣传科吗？让你们科长到我这里来一下，现在立刻马上！”
宣传科长接到电话，哪敢怠慢，一路跑着来到厂长室门口。
慌慌张张敲开了门。
点头哈腰站到了李德福面前。
“主任，您叫我来，有何吩咐？”
“广播室新来的秦京茹，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主任，是不是她旷职太多了，我这就去处理她，您看是扣工资还是开除？”
主任这阶段身体不好，今天刚过来上班，对秦京茹的情况并不了解。
而且，广播室虽然隶属于宣传科，但从来就没人问，跟一个小的独立王国一样。
没有油水，还要操心费力，管那么多干嘛。
反正，从他的前前任科长开始，就没有管过广播室。
“扣你个头，还开除？我看你才应该开除！”
李德福不满地指着他。
这个科长是他的心腹，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是打都能打。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宣传科和广播室这种情况，所以，他也没怪科长。
“主任，您的意思是？”
科长眼里放出有了色彩的光来，他知道了，那小妞，是主任的。
说吧，让我怎么照顾，都行。
“这段时间，你身体不好，我就不追究了。你找一下厂办小陶，拿三张工业券，自行车手表什么的，去广播室，表示对京茹同志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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