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玉拿勺子喝了一口汤，满意点头：“味道鲜美，营养丰富。”
这话让食堂大妈更高兴了。
她其实有事情找苏琦玉，主要是家里有个儿子今年高考。
她想问问苏琦玉报哪个专业，对未来就业好。
在研究院的食堂待了这么久，对方该有的眼力劲儿都有，脑子都被熏聪明了。
苏琦玉也不吝啬，给对方简单分析一番，让她自己选择。
那位阿姨恍然大悟，得到答案才去窗口。
“好了，开饭了～”
食堂大妈往铁盆上一敲，这群校领导这才如梦初醒。
像是同时被开启了开机键，端着盘子哆哆嗦嗦走到打饭窗口。
这群人眼底残留着震惊，相互对视着，都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
但食堂里太过安静，没有人轻易开口。
等到几个校领导挨个打好饭，就瞧见那位杨琦玉同学——
哦不，杨琦玉教授，她身边那位青年才俊站在他们身后。
对方双手环胸，像是审讯看押的犯人一般，朝着杨教授前面拼凑好的桌子指了指。
“诸位领导，还请坐那儿，正好跟你们聊聊~”
楼书言身长挺立，气场两米八，对方仅仅只是站在那儿，以一人之姿，掌控气场。
明明是商量的话语，但那不容拒绝的绝对口吻，几个领导根本不敢反驳。
校长浑身一抖，看了楼书言一眼，瞬间低下头。
不愧是稽查组的，真吓人！
他端着饭，带头走过去。
一群人好像即将进圈的羊，那种配合性让打饭的大妈看的啧啧称奇。
只是很明显，这群人入得是狼窝虎穴。
几个人一一落座，低头扒饭。
秦红玉坐在苏琦玉旁边，因为吃饱饭，懒洋洋倚靠在苏琦玉身旁。
她嘟囔着询问：“好朋友，她们叫你叫兽是什么啊~”
苏琦玉小声给对方介绍着，秦红玉根本听不懂。
“红玉，你想继续学习吗？”
秦红玉眼神迷茫：“学什么啊，我不要学英语。”
苏琦玉噗嗤一笑，差点被对方逗乐了。
“不用学英语，学习物理化学，学习那种飞天的课程。”
秦红玉猛地直起身子，眼珠子瞪大。
“琦玉，你是神仙？要带我去修炼吗？”
她这声音贼大，让校长几个人登时就看了过来。
几个人看了一眼楼书言，紧巴巴凑到一起，小声议论着。
“这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不是说学生吗？我今天也在大礼堂看到人了，但是刚才不是喊的杨教授吗？”
“没听上面透露过，但是我记得杨琦玉这号人之前上过咱们L市晨报的独家专栏，是个非常年轻的天才，如果真是她，那这次用序号分配这群竞赛班的学生似乎就能理解了。”
竞赛班用序号方便管理学生，但是学生利用学号相冒名顶替身份这不更增加任务量吗？
而且这群学生比上一届的学生还要难以管教！
就好像披了个数字马甲，就拿到了遮羞布。
刚到这边就开始打架。
一个负责这方面的老师在心口大骂，一群混账东西！
校长叫常青松，听着周围几个同事说着撇了撇嘴。
“天才不天才的我不知道，我觉得像个大忽悠~还飞天呢，封建迷信要不得！”
苏琦玉这边已经给秦红玉，科普了关于航空航天方面的总体概念。
秦红玉这家伙有些激动地手舞足蹈，当口就答应下来。
“好朋友好朋友，我想去我想去，我想到天上飞。”
秦红玉一旦在航天有所建树，上空间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上面不会让一位科学家冒这个险。
不过这事苏琦玉没打算跟对方说，秦红玉虽然是感兴趣愿意过去，但她不能真这么把人忽悠走。
既然选择插手，她得对对方负责。
“红玉，如果到了那边就不能见到你的爸爸妈妈，你愿意吗？”
秦红玉章口就来：“不见就不见呗，他们有我弟弟了，又不缺我。”
她说的丝毫不在意，那副洒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探究其中的内情。
苏琦玉没忍住往下询问，几个人边聊天，边等待常青松一行人吃完饭。
秦红玉虽然像个小孩子，表达方面比较幼稚，但讲故事的本事还是有的。
苏琦玉也大致了解了对方从小到大的经历。
秦红玉因为脑子不正常，被父亲丢给外公外婆养大。
红色文化运动那几年闹饥荒，秦红玉的外婆外公为了节省粮食，直接饿死了。
秦红玉十三岁回到家里，因为父母的厌恶，一直像个野孩子一样没有人管教。
直到后面全国各地陆陆续续恢复正常高考，秦家外公以前是教书的知识分子。
秦红玉因为这层关系直接免了学费，被现在学校的校长也就是秦家外公的学生，接到学校里。
秦红玉的一生也是充满波澜起伏，只不过对方并没有好运气，提前遇到伯乐。
“数学老师对我很好的，我每天都跟他去食堂吃饭，我到时候可以带着我数学老师一起去学习怎么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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