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
“对于此女，其实我和五弟之间早有定论，只是还没来的及告诉你罢了。”
“我们商量的结果，主要有两点。”
“其一，是顺其自然。”
“关于他和那个王方的事情，我们郑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插手，更不用去阻止他们，我们就当是无意之间落下一子。”
“不管来年是否开花结果，都无所谓。”
“毕竟再怎么说，那王方也是大唐军方的后起之秀之一，这笔买卖也不算吃亏。”
说到此处，二房族老稍微停顿了下，抬眼看了郑和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当然，这是之前的想法。”
“现在我们也可以利用此人，把我们郑家的那些旁系子弟，甚至是直系子弟，用各种理由安插进入那位的各种事务之中。”
“这一点，不管是军队，还是生意，那王方都是有能力去办到的，他毕竟是那位麾下的四郎将之一，绝对的心腹。”
“哪怕这些事情被那位知道了，想必他也是会同意的，这终归是我们的心意。”
“甚至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也有别的办法脱离那位的控制，另寻出路。”
说着说着，二房族老突然有些纠结了起来，不知自己是否该把这第二点说出来。
毕竟这第一点最省心，也最容易得手，甚至是最容易脱离那人的掌控。
当然，相比于第二点，它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它见效太慢，所得太少。
对于家族的作用，也明显有些鸡肋，说不上多有用，也说不上多没用，也恰好应了那句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然而……
这第二点，就有些麻烦了。
虽然它成功之后家族收益最高，回报也最丰厚，但是它的风险却也是最大的。
甚至一个不好，也会导致自家与那位的关系，直接陷入最低点，再无缓和的余地。
恶了那王方的同时，也恶了那位。
而那位的手段，自己刚才也听大兄说了个明明白白，堪称恐怖非常。
如是想着，二房族老敲腿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直至默然无语，神情恐慌。
感受不到来自腿上的力道，以及耳边的声响，郑和有些疑惑的睁开了双眼。
“老二？你怎么了？”
“这第二点你还没说呢？”说罢，郑和目光一凝，面色有些不好看。
“我说老二，你该不会是，还想体会一番来自大兄的关爱吧？你……
你这一大把年纪……就这么贱吗？”
‘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闻言，二房族老神情一清，赶忙低头继续捶腿，力道十足，“奴性”也十足。
“大兄。”
“不是我不想说这第二点，而是关于这第二点，我们之前好像有些考虑不周，有些事情，我和五弟恐怕有些太想当然了。”
“哦？是吗？”
听闻此话，郑和更感兴趣了。
“说说看。”
“说说你们之前是如何想的？”
二房族老纠结了半天，看向了五房。
“老五，还是你来……”
“别！我这儿正扇着风呢！”五房族老甚至还不等他说完，就赶忙抢声拒绝。
同时，心里也在不住的咒骂着。
‘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
‘难道你不敢说，我就敢说了吗？’
‘那可是会死人的啊！’
想着大兄之前对于那位的阐述，五房族老立时就是一个寒颤，扇风扇的更勤快了。
这暗地里算计那位也就算了，
你还想明面上算计他？
想多了吧？
见两人如此动作，郑和更感兴趣了。
“快说，别浪费时间。”
二房族老闻言，虽然满脸的苦涩，却也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
更何况，这万一要是成了呢？
那……
想到此处，二房族老带着点期许，带着点忐忑，带着点对于美好未来的蠢蠢欲动，小心翼翼的把两人的计划，说了出来。
“大兄。”
“关于这第二点，我和五弟称之为…”
“窃国之母，美人心计。”
“我们打算利用此女……”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郑和豁然起身，满脸的不可思议。
“窃国之母？”
“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糊话？你们……”
“万一成了呢？”五房族老放下手中的团扇，眼神微微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闻言，郑和突然沉默了下来，也没有去追究五房打断自己话语的事情。
因为此刻的他，正在脑海之中不断的推演着，关于此事的利弊，以及得失。
就像五房说的那样，万一成功了呢？
如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他们荣阳郑家，是不是就能凭借此女，借势而起，再也不复五姓七望之中垫底的存在了呢？
就像之前那长孙氏一样。
要知道，他们洛州（洛阳）长孙氏，
也只不过是付出了一个女子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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