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
乔良叹了口气。
当时接纳斯蒙德，并不是他完全被说动了，而是一种迫不得已。一来，就如斯蒙德所说，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更没有在两位不死者不死不休的袭击中保护下所有人的把握——甚至只保护住坨坨都很难。
不过，自取得暗影神器回来后，他就和坨坨住到了一起。白天贴身保护，晚上检查身体，已成为日常。
二来，如果斯蒙德真的怀有恶意，早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可以出手，但他没有。目前看来，斯蒙德还几次出手救下了同伴。
有些东西是真实的，至少乔良可以确定，斯蒙德感到孤独是真的，渴望同伴与阳光是真的，被口头接纳后的开心，大概也是真的。
至于他说的话，队友们说的话，乔良就没有尽信了。
真相越多，那么被掩盖的谎言就越致命，眼前的局面真是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真真假假。他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看到的，还有坨坨了。
“下次如果亚当再来，尽可能活捉他吧，我想亲自问问。”
乔良当时这样说道，斯蒙德和队友们纷纷点头应好。只是，令乔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句话说完直到一个半月后的现在，亚当便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斯蒙德，你现在还能听到罗克韦尔的声音吗？”他问道。
“没有了。”斯蒙德摇头，咧嘴一笑，“从我上次说要帮你打败祂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你知道它听得见，你当时还那么说。”乔良无语，开玩笑似的开口，“罗克韦尔不可能任由你用它的力量去讨伐它的。说不定，你已经不能复活了？”
“呵，那就让祂来吧。”斯蒙德满脸无所谓，“我看得出来，就算没有我的力量，你也有击败祂的办法。而我要做的，只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呵，我哪有什么办法。”乔良满脸无奈地笑笑，“无非就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东西罢了。等拿到了最后的神器潜行，我们就回去养龙做装备，也就这样而已。”
“哈哈哈哈哈，那你也不用说出来嘛，你知道祂听得到。”
“哈哈哈，听到就听到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哈哈哈哈哈，你还是不信我。”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人都坐在你旁边。”
“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中，身后幽蓝的光影离他们越来越远，巨犀脚步不停，踏入了畸变最底层的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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