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这死老头。
手臂传来蚀骨灼心的疼痛，翻面一看，血淋淋的手诀刻入皮肤，形状为左手拇指、食指、小指伸直分开，呈三指鼎立势，中指和小指自然屈于手心，右手拇指搭在三中、无名、小指上，食指伸直、中指、无名、小指屈回手心。
印记蚀刻完毕，又自然恢复成黑色纹路，看上去跟纹身无异。
仔细瞧去才发现，这手诀是三山诀，正和太乙救苦天尊捏的手诀一样。
游戏的buff从荒土映射到现实。
但想来这韦藏慈还没认出赵公明的名号就是她，不然，以她现在的势头跟名气，早动手了。
隐藏名号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你已成为守药童，巡兵禁卫跟你平级，无法再对你行使权利，碍于职责所在，他恭敬地请你下山，并在这几天内不要再进药山来。】
好在医仙谷已经堆了不少植株，够药师忙活一阵，不让进药山便不进吧。
夜深露重，时芯困顿不行，伸了个懒腰，低头见徐瑞雪仍在桌上对着电脑忙碌。
大概是为了不影响她，寝室灯也没开，时不时就着微弱的电脑屏幕亮度校对手边文件，又或者是从十几份文献中找出需要的那份，熬夜翻阅资料，本就注重护肤的白皮更显惨白，眼睛睁的圆圆的，爬了几根红血丝，劳累而不自知。
“在看什么？”
时芯无声息从床上飘下，靠在桌角问她：“今天怎么没回去？你很少留校的。”
徐瑞雪正在想问题，因为想的太入迷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一跳，她下意识想起身，坐太久腿麻一时没能站起来，第二次尝试就被摁了下去。
“这么见外做什么？”时芯对她的举动略感诧异，探头看了眼电脑，又随便翻几下文件，笑道，“不是让你别着急吗？这才起步就开始做企划案，你倒是比我还关心赚钱进度。”
徐瑞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闲着没事，想着能不能从洛城的几个大学毕业的这批里，挑出来有学历有能力的，组个班子，万一王致胜那边谈生意谈不过来，可以直接用这个。”
时芯点头：“你有心了。”
“但你放心！这些人我都不认识的，不会是我的关系户，或者我想往里装自己的班子。”徐瑞雪指着心口解释，“我认识的人脉都是咱们学校的富二代群体，他们求过我要进组织，我都给拒掉了，我很干净的。”
时芯笑了：“这跟干不干净有什么关系？你就算往里塞人，只要事能办成不就行了，本来就是熟人一起好办事，为何这么在意我会把你想歪呢？”
“因为…因为…”徐瑞雪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罢了，你先讲讲你的企划案吧，我还挺感兴趣的。”
“啊！这个！”徐瑞雪迅速调整状态，把电脑转个面，“是这样的，区选结束我左思右想，驱煞丹普及后饲养阴兽虽然是大趋势，却不长久，短时间内能吸引大量投资，但归根结底跟高考前的培训班一样，是要拼钱的。”
“富人家的孩子从小接受顶尖私教，课外补习也是一对一，享受最好的资源报最贵的兴趣辅导，而穷人家的孩子只能靠天赋，有点小钱也是走鸡娃的路线，把孩子累个半死不说，能成功追赶富人起跑线的也属凤毛麟角，后起之秀超越者就就更少了，很多都是迎着时代浪潮拼运气。”
“现在大家是要准备培育阴兽不错，可马上他们就会发现培育阴兽说到底都是有钱人的游戏，想要改变命运天方夜谭，所以为了不让产业链推广受阻，不让大家失去对培育阴兽的兴趣，现阶段我认为应当马上在源头下手。”
“投入资金建立阴兽模型数据库，制定各年份道行培育标准，划分优秀培育基准线，这些我认为半年就能小有成效，然后再花一年时间，成立各大有关阴兽培育的教育机构，举办有关阴兽的综艺节目、竞技类节目。”
“寓教娱乐，文娱引领发展。”徐瑞雪小心翼翼地抬头，“这些，怎么样？还可以吗？”
时芯没有急着评价，看着电脑抬下巴：“PPT九十页就这些东西？不止吧。”
徐瑞雪慌张地转过电脑，心虚地一把合上，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过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窗外月光。
时芯笑着开口：“为什么不继续说？”
徐瑞雪结巴道：“后、后面的东西都是我乱写的！赚不了钱！我就没说…”
“在你眼里我搞这些就只为钱吗？”时芯鼓励她：“说吧，我想听。”
徐瑞雪深吸一口气：“那…除了上述这些，我认为最应该确认的是培育阴兽后，阴兽是否能融入人类，为社会带来积极向上的建设与帮助？”
“阴兽的模型数据库网上也有人在搞，吐火喷水冶金，都是排不上名的小技能，据国外披露的资料来看，有一只三十年前被消灭的阴兽甚至可以容纳核反应堆，抵抗核辐射，比起破坏性更强的阴神，阴兽才是能和普通人挂钩的最佳选择。”
“如果能将阴兽列入未来发展必不可少的一环，就能解决世界人民对花时间培育后能得到什么的疑问，但这样的话…首先就得组建超级团队，从各方面入手，前期投入资金是无法避免的，而且是天文数字。”
徐瑞雪说到最后声音越小：“要长久发展就赚不到多少钱，很可能干十年才能铺设完成产业链，而且是十年内看不到进账的那种，所以…”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深夜的月光移了位置，勾勒出二人的身形轮廓。
“超级团队，阴兽高考。”
时芯接过她未说完的话：“瑞雪，你的提案正和我心意。”
徐瑞雪一怔：“欸？是吗？”
“现阶段阴兽来源都是荒土，荒土才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我们要在现实的生物领域开展全面基因研究，DIY出各行各业能代替劳动力的种类，包括但不限于土木、运输、家庭陪伴，各极端情况的地质探索，陆地，海下，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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