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勉强笑了笑，“清姨，鱼还有吗？我想做顿饭。”
那天没做成水煮鱼，沐笙打算补回来。
“有，还有好几条鱼。”
沐笙跟着兰清进了厨房。
这回，沐笙亲手把鱼杀了，做了地道的水煮鱼，顺便又做了好几道辣菜。
看到兰清还站在边上，沐笙说，“你帮我去冰箱拿瓶啤酒过来，我做个啤酒鸭。”
兰清出去了。
盯着那道水煮鱼，沐笙犹豫挣扎，最终从口袋掏出小药包，洒了些药粉进去。
在兰清进来前，那些药粉已经融化在鱼汤里。
一瓶啤酒伸过来，兰清问，“太太，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警察怎么到家里来了，婚礼那边……”
沐笙笑笑，“哦，一点小事，婚礼没办成。”
兰清嘀咕一句，“难怪先生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做完啤酒鸭，沐笙又做了一道汤和一道青菜。
菜端上桌后，沐笙上楼去叫傅云深，推开书房门，没有看到傅云深的身影。
又上一层楼，沐笙找到画室，看到傅云深坐在窗边的画架前，手里握着画笔。
沐笙还没靠近，傅云深便问，“有事？”
“我做了一桌菜，还做了你爱吃的水煮鱼。”
“我不饿。”傅云深一张冷漠脸。
沐笙说，“这么一大桌菜，好歹吃点，不然就浪费了。”
傅云深没理她，目光始终落在画纸上。
沐笙探头，好奇的问，“你在画什么呀？”
看到那副画，沐笙挑了下眉。
瞥一眼雪白的墙壁那三副画，沐笙有点意外，这人今天倒是不画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了，真是稀奇。
“看够了？”傅云深把画笔放下，已经起身。
沐笙觉得他画工实在好，还想细细看一眼，画纸忽然被抽走，她盯着傅云深把画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
盯着傅云深离开的背影，沐笙觉得她今天似乎惹到他了。
看到傅云深坐在餐桌前，沐笙却盯着那盆水煮鱼，睫毛隐颤了下。
昨天她在叶羽那拿的药，都洒在里面了，那药粉没什么味道，只会让人陷入深眠状态。
拉开餐椅，沐笙坐到傅云深对面。
“清姨，拿瓶啤酒过来。”沐笙喊了一声。
傅云深抬起眼皮看她，“不是不会喝酒？”
沐笙笑，“那是在外面，现在不一样，喝醉了大不了回房间睡一觉。”
端着酒杯，沐笙送到傅云深面前，“我敬你一杯。”
傅云深端酒饮了下去。
沐笙夹了筷鱼放到傅云深的碗里，“刚做出来的鱼肉很鲜嫩，你尝尝看。”
盯着碗里忽然多出的鱼肉，傅云深眸光微怔，深看一眼沐笙，“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沐笙笑了笑，“也不是，上回你夹鱼给我吃，这次我夹给你，礼尚往来嘛。”
傅云深把鱼放嘴里的时候，沐笙握筷的手收紧，看到傅云深下咽，深吸了口气。
以往她就做过几次水煮鱼，傅云深极爱吃，今天也不例外。
看着傅云深吃了好多块鱼肉，沐笙心有罪恶感，歉疚的情绪上来，不由得低头，轻轻的说，“傅云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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