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娟惊讶：“可以种吗？”
“我记得很多小说都是这么写的，所以就试试看。”田甜叹气：“其实本来回来就得弄这个的，我给忘记了。别人都是看到空间第一件事儿就搞种植了，我才搞。”
吴秀娟摸着她的头，慈爱地说：“那都是小说，你这是过日子，不一样。”
“恩嗯。”田甜点头，又说：“刚四舅送来了草席，已经把外面的菜都盖上了。”
“你那屋没烧炕吧？”吴秀娟问。
田甜点头：“我把电褥子拿出来了，烧炕怪麻烦的。”
连着灶的火炕跟没有连灶的火炕是不一样的，那边烧一次是麻烦。
吴秀娟就说：“那这几天就跟我这边睡，别冻着。”
“好。”田甜从善如流地应下，连忙爬下炕把自己的被褥都给搬过来，又打热水给外婆洗脚。
都收拾好以后就八点多了，田甜把洗脚水倒了，去看了眼熬的粥，果不其然，水放多了，她往外舀了一些汤，又添上两根柴大火煮。
然后回屋问外婆：“外婆，我熬了白粥，一会儿喝点？你还要不要吃点主食？”
吴秀娟把炕桌摆上，摆摆手道：“喝口清淡的白粥就行。对了，那咸鸭蛋你煮两个，这会儿吃蛋黄正正好呢。还有再捞一个酸黄瓜，酱菜，陪着喝白粥就行。”
“好。”田甜应下转身去厨房忙活。
倒也不用做菜，几样小酱菜捞出来切丝，放点醋香油拌一下。
咸鸭蛋是自家腌制的，现在时间长了，似乎有往臭鸭蛋方向进发的征兆，煮出来的咸鸭蛋一个蛋黄流油，一个蛋黄似乎要跟蛋清融为一体，蛋黄呈现蛋壳青色，田甜最喜欢这种的蛋黄了。
虽然没有流油蛋黄的香，却有一种Q弹的口感，还有一种流油蛋黄都没有的香。
这还不是她最喜欢的，她最喜欢的是腌到臭的臭蛋黄，煮熟以后软趴趴的这个时候无论是蛋黄还是蛋清都很好吃。
可惜了，还没臭。
田甜叹完气，又开开心心地把饭菜都放到托盘上端去堂屋。
细密的雪花飘落下来，还没接触到饭，就被上方蒸腾的热气化作了水，田甜脚步飞快，免得让更多的雪水落在上面。
“外婆吃饭。”
田甜把饭菜摆到桌上，吴秀娟拿热毛巾拉过她的手给她擦擦：“快，冷不冷？”
“不冷。”田甜笑眯眯地把热毛巾裹住手，稍稍暖一暖后就放到一旁：“来外婆，吃饭，看看我熬的粥怎么样。”
吴秀娟看着粒粒分明的粥，笑容一凝，道：“熬粥要黏稠才好。你这个水放多了。也就捞的稠的上来的吧？”
田甜点头：“本来汤更多的，我舀出来一些，还是有些多。”
吴秀娟笑道：“没事，锅里还有吧？明天热一热就很黏稠了。明儿个早起我们吃煎饼？”
“好呀。”田甜点头，明天七点吕君就过来教她学厨，早饭就可以一起带出来了。
吃完饭，田甜就在堂屋把碗筷刷了，然后祖孙俩在炕上拿着平板追剧。
吴秀娟最近迷上了生娃神剧，田甜在旁边不断吐槽：“生下来也是自己的骨肉，为什么非要生一个儿子呢？”
吴秀娟摇头：“你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明白那个时代的局限性以及女性的教育。”
“我们那时候的女人，生儿育女是基本教育，为婆家生一个儿子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个是教育方面，我再跟你说说现实。”
“就以这个剧说。婆家救了她，这是前提。然后他们家是当地望族，不说外人就是他们本家族的人都对家产虎视眈眈，那个时代，没有个儿子，家里只有女儿也是被视为绝户，等他丈夫死了，家产都会被族人瓜分。”
“她婆家救了她，她要是生不出儿子，家产旁落，她就是这个家的罪人。当然如果她有能力保住家产不旁落，生不生儿子的无所谓，但是她自身能力的局限性在那里，就只能拼命生儿子了。”
吴秀娟又说：“就不说那个时代了，现在都新社会了，这全国各地，吃绝户的还少吗？家里没儿子，人死了需要男丁抱骨灰盒，摔盆扛幡，这谁摔的盆，这家产就得归谁。”
“当然现在也有人讲究，不会全要，但是基本上在老家的田地也都归了摔盆的了，出嫁的女人想要要回去，不说家里答应不答应，村子里也不会答应，因为这代表着村子里的地就给了外姓人了。”
田甜吐槽：“可是现在土地承包不一样还是给了外姓人吗？”
“所以说都是老思想了嘛。”吴秀娟笑呵呵地说：“我要还是那个老思想，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得拉着你的手逼你结婚了。外婆在你这个年纪，你大舅都会打酱油了。”
田甜吐了吐舌，偎着外婆撒娇：“外婆我才不要结婚呢，我表哥孩子多，到时候哪个管我，我就把钱给谁，这还有谁不孝顺的？”
“你呀。”吴秀娟点点她的鼻尖，不再说催她结婚的话，她年纪大了，见的也多，都说女人结婚是找了个依靠。
可是这个依靠啊，到底是结结实实的依靠还是一座把女人压的不得翻身的大山，谁又知道呢？
婚姻之事要靠缘分，好女人难得，好男人也难求呢。
田甜怕外婆睡得晚了第二天难受，到了十点俩人就歇下了。
以往在C市直播的时候，田甜睡得晚，起的也晚，现在每天睡得早，这不到六点，她就醒了。
田甜掀开窗帘，就见外面的雪停了，在地上落了薄薄一层毛茸茸的白，估摸着一会儿不等太阳出来就得化没了。
她穿好衣服，先往灶里添一把柴。
灶烧了一晚上，满满一锅水还有一小半，她舀出来先洗漱又往里面多添点水。
都忙完后，田甜看着在雪中挣扎着露出绿意的花枝，想起空间里的番茄，当即闪身进入空间。
空间里简简单单，除了那一汪泉水就是她栽种的三株小金橘，小番茄以及柠檬。
小白菜等各色青菜各一排，现在又加了一株矗立在泉水附近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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